秘書熟練地將高家慶換下來的衣服給稻草人穿上,而後將換下來的衣服扔進一箇舊衣婁。
我還以為高家慶會直接讓人扔了呢,沒想到竟然還有舊衣婁。
看我眼睛盯著舊衣婁不放,高家慶笑道:“因為之前陳先生幫郭全友的事,讓我備受啟發,所以,我也準備做些好事。”
“這些衣服我穿完,再穿心中應該會有些芥蒂,扔了又太可惜,乾脆用舊衣婁收集起來,準備解決完事情之後就捐出去。”
聽高家慶這麼說,我欣賞的點點頭。
這樣挺好,做些好事,積點陰德,對以後有不小的幫助。
接下來,我讓他們將稻草人搬進室內,擺成坐姿坐在椅子上。
鑑於這個稻草人上有高家慶積累了七天的尿液,所以當稻草人被搬進屋子裡的識貨,屋裡頓時瀰漫著一種難聞的尿騷味。
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不快,但想著這樣可以救高家慶,所有人也都強忍著。
直到我讓他們將香點起來,香菸嫋嫋升起,香燭的味道掩蓋了尿騷味,眾人的臉色才好看一些。
與此同時,高家慶準備的雄黃酒也都已經到位,由於都是最新調製的雄黃酒,所以酒的味道還是比較刺鼻。
在做完這一切之後,天已經黑了,看不見星星,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對了!”看著高家老宅的大門,我忽然問,“你們有門神像麼?”
門神像,能阻擋邪祟,雖然不知道對於禍蛇管不管用,但有點作用總比啥都沒有好。
在場的人左看看右看看,都不知道我要門神想幹什麼。
高家慶也不知道,但低頭仔細想了一段時間,然後指著老宅的一個房間說:
“我記不清楚到底有沒有,但我記得今年過年的時候有人送過。”高家慶敲了敲腦殼,有些懷疑。
一個高家慶的員工看著高家慶指的地方,飛快地跑了過去,去房子裡來回尋找,最後找出來兩張嶄新的門神。
“陳先生,還能用嗎?”高家慶看著這兩張門神,有些懷疑地問。
我接過兩張門神,點點頭:“沒有灰塵,沒褪色,也沒有用過,算是嶄新的,能用。”
新年用的東西只要是新的,都會擁有一定的人間煙火氣。
不是有句詩說了“總把新桃換舊符”,換句意思是說,只要這東西是新的,沒有被使用過,那這東西就有用。
門神像也不例外。
我將門神像鋪在桌子上,在硃砂裡面滴了一滴我的血,然後用紅筆攪了幾下,沾著硃砂開始在門神像上描紅。
“陳先生,這是什麼意思?”高家慶見我這麼做,有些不解。
我坦白告訴他,現在不是過年,門神像上的氣不足以抵禦邪祟,我只能用硃砂和血,在上面描紅,藉此來激發門神像上的氣。
不過這種強行激發的氣持續時間並不長,頂多也只能維繫今天晚上這一段時間。
但是用在現在,這些就已經足夠了。
描紅不是畫像,我很快就描完了兩張門神像,而且用硃筆在兩張門神像的眼睛上還特地點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