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五叔一句話把週六叔憋了回去。
“懸屍未撈,斷龍未補,龜蛇鎮水符也被河水衝到這裡,你說你這叫什麼降服水煞!”
阮五叔越說約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懸屍是上不見天,下不接地,無處可去的怨,斷龍是龍王被辱之後的恨,這一怨一恨你都沒有去除,算什麼制服水煞!”
“擇事不清,後患無窮,這道理你不知道?”
這連珠炮一樣的問句,讓週六叔無話可說。
在我眼中,週六叔的那張嘴給我留下的印象最深刻,可現在,阮五叔的嘴臉把週六叔都能說得啞口無言。
看來以後還是少來,要不然就憑我這種個性,不知道啥時候就會被阮五叔的一張鐵嘴給罵死。
可惜的是,人世間有一句老話,叫做怕什麼來什麼。
週六叔聽見這斷龍懸屍沒有解決,直接把我託付給了阮五叔,說他有事要去省城一趟,在鎮上的這段時間讓阮五叔看著我。
他還對我說,說這水煞就算是復生,也只能在這交河裡面遊蕩。
制服水煞的龜蛇鎮水符是我親手貼上的,水煞對我一定有恨,而且我接下來的活計說不定需要靠近交河。
要是遇見了水煞,他護不住我,但只要是有阮五叔在,這水煞就算是再兇,也威脅不了我。
說完這些,週六叔轉身就走,我想追上去,想問六叔一聲為啥,但阮五叔叫住了我。
“小槐,我姑且這麼叫你。這個時候你別打擾你六叔,他心裡有苦!”
在我被拉住的時候,週六叔就已經離開了屋子,阮五叔說的話也特意壓低了聲音,沒有讓已經離開的六叔聽見。
“有苦?”
我停了下來,疑惑地看著阮五叔。
阮五叔示意水煞關上門,嘆口氣說道:“你跟你六叔的時間也不短了吧。”
算了一下時間,我跟著六叔的時間全算上也不過就三天的時間。
不過我能感覺到六叔是真的關心我,也算是認識時間不短了。
所以我對著阮五叔點點頭。
“那,你和你六叔應該接過一些活吧,你六叔是不是一副很喜歡錢的樣子?”
我再次點點頭。
阮五叔又上下看了我一眼,又問:“你六叔是不是把你當兒子一樣關愛?”
“嗯。”我繼續點頭。
沒錯,六叔就是拿我當兒子一樣,要不然我也不會這麼捨不得六叔。
“那就對了。”阮五叔說道,“你六叔其實還有一個孩子,要是論年歲,那孩子的年紀現在應該和你一樣大。”
有孩子又怎麼了?
這突然間談起孩子的事,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阮五叔說完之後就看著我,像是說完了的樣子,直到看見我一臉懵逼的表情才感覺不對勁。
“你師父沒給你說?”
“我師父該給我說什麼?”
我發誓,雖然我開始做陰陽先生才三天,但是這三天裡面我懵的時候,絕對比我之前二十年懵的次數要多得多!
阮五叔看著我的樣子,才知道我師父是真的一點這裡面的內情都沒給我說,便直接問道:
“你見過做這一行的有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