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讓公司增加額外的薪酬支出,讓公司稍微調整一下飛行計劃,想來更容易接受一點。”辛傑笑道。
對於資本家而言,讓他往外面掏錢是要了他的老命。可是調整飛行計劃這事兒,除了增加計劃室的工作量,基本增加的成本算是微乎其,公司大機率是可以允許的。
坐於上首的朱明訓眼睛大亮:“好主意啊!”
旋即狠狠地瞪了聽得雲裡霧裡的李常先一眼:“聽到沒有,就按著辛傑的法子去做。TMD,機隊的事情讓人家招飛辦的想法子,真是服了。”
當著飛行部一群大小領導,李常先被一頓吐槽,當真是丟盡臉面了。不過,李常先這人臉皮厚,渾不在意,還恬不知恥地追問辛傑:“可是我這也不知道那些飛行員缺錢啊!總不至於讓我一個個打電話過去問他們缺不缺錢吧?這要是傳出去,還以為我李常先想要放高利貸呢!”
這話一出來,會場之中頓時傳出陣陣低低的輕笑聲。不說能力方面,在做喜劇人這方面,李常先確實是相當有能力的。
“李隊自然不需要一個個打電話過去問。”辛傑笑道:“飛行員們天天窩在廁所大的駕駛艙裡,不免要討論各種八卦,其中肯定也包括各人的家境問題。你手下的中隊長們平時飛得多,誰家裡有錢,誰沒錢,大約是心裡有數的,你問他們便可。”
“好像是這個道理!”李常先一看有招了,頓時樂乎起來:“沒想到你一個招飛辦的主管對我們飛行的事情這麼熟悉。”
辛傑輕笑道:“平時瞭解一些,而且,我現在就可以給李隊推薦一個人,他絕對缺錢得很,找他保準同意。”
李常先好奇:“誰啊?”
辛傑腦中不由浮現出一張印刻著滄桑與歲月的臉龐:“一個叫葉雲的飛行員......”
......
正在被飛行部的人估量著的葉雲此時正在和林凌在藥店轉悠。
被尚輝教員赤裸裸地評定之後,已然認清現實的兩人決定還是遵從尚輝教員的法子。不過,在喝酒一途上,林凌比她的飛行知識儲備還要廢物,根本指望補上,那就完全靠連自己能喝多少酒的葉雲了。
以防萬一,葉雲和林凌商量著提前準備一些解酒藥,以備不時之需。
下午時分,他們就跟嶽林教員約好了時間了,之後兩人馬不停蹄地就外出找解酒藥去了。在藥店裡,葉雲和林凌兩個愣頭青琢磨了半天,往著櫥櫃上整整一排的解酒藥,心態直接爆炸了。
原本葉雲就是想隨便那一個就行了,但是林凌聯想到今天晚上只能靠葉雲一個人了,他可是唯一戰力,責任重大,隨隨便便應付可不行。如此一來,將所有希望寄託於葉雲身上的林凌直接將店員推薦的三種主流品牌全買了,包含中藥類,西藥類和保健品,根本不心疼錢的。倒是在結賬的時候,看得葉雲心頭在滴血。
不過,葉雲聯想到晚上的一場惡戰,頓時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壯烈。
......
滇雲市中心紫華金店。
此刻,紫華金店的大東家陳紫華正在饒有興致地觀察店長遞過來的一塊金鎖。
“人家溫董事長的兒子是十週歲生日,送金鎖會不會有些不妥?這玩意不都是週歲的時候送的嗎?”一身紫色古典旗袍包裹著的陳紫華勾勒出曼妙的身形,配上她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膚,散發著驚心動魄的美麗。此刻,她的纖纖玉手正在把玩著金鎖,而這金鎖正是此前葉雲所賣出去的金鎖。
店長很是諂媚地在旁邊侍立著:“常理來說確實如此,但是十週歲送金鎖也不是什麼忌諱的事情,反正都是吉祥之物,也都小孩子,沒那麼多不妥的。”
“你們是拿不出好東西了吧?”陳紫華的美目微微跳動,似乎能看透店長的內心。
大東家一口就點破了自己的心思,這讓店長很是惶恐。陳紫華說得沒錯,他確實拿不出更精美的金飾了,而且準確來說,這金鎖還不是店裡的,而是外人賣過來的。
看著店長不敢言語的模樣,陳紫華卻只是微微一笑:“算了,這次也是我太倉促了,沒有給你們足夠的準備時間。你說得也沒錯,主要是這金鎖確實樣式精美,這不是我們這邊設計的款式吧?”
“是前段時間有人賣的,並非我店裡設計。”店長倒是實話實說。
“也是,設計部的那些人現在是什麼本事,我還是清楚的,這種級別的款式,他們可搞不出來。”即便是對於自家手下,陳紫華都毫不留情面。她舉起金鎖,翻過來,在背面上刻了一個小小的徐字,便是好奇道:“這個字是你們後來刻上去的?”
店長搖搖頭:“並不是的!當時我收這塊金鎖的時候,上面就有了這個字!”
“這樣啊!那倒是緣分妙不可言啊!”陳紫華輕笑道。要是上面是別的字,那好不好送出手,而且就算要改,也容易畫虎不成反類犬,敗了這塊金鎖的整體精美度。只能說是老天爺都在照顧她,這個徐字正好應了溫董事長兒子徐文昭的姓,完美契合。
陳紫華將金鎖遞給店長:“這個金鎖色澤黯淡了些,你回頭稍微處理一下,之後弄一個精美的包裝,過兩天我過來取。”
“東家,那這金鎖除了處理一下色澤的問題,其餘就不用動了?”店長驚喜道。
“不用了,我很滿意!”陳紫華捋其秀髮:“要是溫董事長喜歡這禮物,回頭也有你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