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一轉馬頭,便向後方疾馳而去,副官一臉懵逼,軍師這是要……逃?
許攸逆著兵馬前行,即將脫離軍陣,突然,他勐然意識到了什麼!
渤海王!
許攸突然一陣警覺,隨後,後軍傳來一陣騷亂喝叫嚷,隨後是漫天的廝殺聲,沒有了許攸的總指揮,各級將士開始自主應對,原本渤海王繞過半個場子,袁軍沒有命令也不會妄動,而如今,渤海王從西面後方發起衝鋒,袁軍就自然而然應對了。
這便是後方喊殺聲的來由。
“想不到渤海王一開始迂迴後方,便是衝我來的!”許攸喃喃自語,想到方才自己對渤海王的“匹夫之勇”評價,頓覺自慚形穢。
渤海王是真正的智勇雙全,匹夫是自己!甚至是無勇的匹夫。
許攸思緒飛傳,再度調轉馬頭,打算從東面離開,如此,距離渤海王,更遠一些。
劉擎殺開後方軍陣,身先士卒,在手刃數名袁軍之後,弄得一身血,他鎖定一位軍司馬,上前一槊將之挑落馬下,槊鋒“鏗”的一聲橫在其眉心,問道:“許攸何在?”
袁軍司馬癱坐在地,雙腿直顫,他手指向東,道:“向東逃去了!”
劉擎轉向東面,頓時朝陽刺入眼中,令其睜不開眼,劉擎以手遮眼,依舊看不清是何狀況,當即收回鐵槊,對那人道:“許攸已逃,帶領將士們速速降吧,再戰的下面唯有一死!”
話音剛落,一具袁軍屍體砰然落在他身側,胸甲洞開,一擊致命。
軍司馬連連爬起,對劉擎道:“大王,卑職願降!卑職願降!”
這一片區域的袁軍,都是歸屬他管的,他一降,連帶一片人都下馬受降了。
前軍還在廝殺,後軍士氣崩潰,已經區域性投降,劉擎領著禁衛一路向東殺去,嘴裡嚷嚷:“本王只要許攸,若擒許攸,其餘俘虜盡數釋放!”
劉擎此言,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在亂軍之中快速擴散,面對劉擎難以匹敵的氣勢,袁軍三三兩兩推搡擁擠,硬生生的騰出一條道來。
劉擎見狀,也停下了殺手,將鐵槊一別,雙腿一緊,給戰馬施壓。
金戈會意,頓時速度爆發,朝著東面追去,其身後是長長的禁衛隊伍。
袁軍陣中發生如此詭異的一幕,後軍陣中,袁軍非凡不攻擊劉擎,反而給其騰出了道,似在夾道歡迎。
許攸一路前驅,然而他分開的軍陣,非凡沒有合攏回去,反而自發擴大。
許攸冷不丁的往後看了一眼,頓時一陣頭皮發麻,發冠欲墜。
許攸只見他分出的小道,竟在身後化作一條“坦途”,而渤海王騎著大馬,正疾馳而來,快速靠近。
劉擎心中冷笑,許攸的所作所為,正好應證了那句話——
拋棄將士的統帥,將士也終將拋棄他!
主帥若失,一支軍隊會立即變成人形傀儡,只知被動防禦,將士們的求生意志,會迅速替換戰鬥意志,勝負與他們無關,他們只求活著,甚至不惜獻出主帥來活著。
劉擎拿捏好距離,鐵槊一旋,槊鋒向前,將之舉起,一身力量皆蓄於臂膀,隨後勐然擲出——
鐵槊呼嘯而出,向前方飛出。
“噗呲”一聲,近半根鐵槊扎入許攸坐騎後腿,槊鋒直接前刺而出,紮了個通透。
許攸坐騎一聲嘶鳴,失去平衡之後,一頭紮在地上,將許攸也重重摔飛出去。
許攸忍著小腿骨折的劇痛,掙扎著站起,同時條件反射般的一抽佩劍,噼向後方。
“鏗!”
一聲脆響,許攸佩劍應聲而斷。
許攸勐然抬頭,只見渤海王正拿著一柄赤紅寶劍,笑著看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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