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擎又道:“我率禁衛迂迴到敵陣後方,干擾其陣形,另外,謹防許攸跑路,此戰定要將他擒了,送去夫餘拓荒!”
稍息片刻,劉擎再望許攸之陣,雖蠢蠢欲動,但依舊按捺住了,許攸所考量的,應該是等待顏良文丑將劉擎的退路封死,所以他並不急。
他不急,劉擎急,冬去春來,希望許攸趕的上夫餘的春耕。
“典韋,虎衛出擊!”劉擎下令!
典韋騎著黑貨一馬當先,衝到前面,將鐵戟高高舉起,招呼道:“虎衛營的弟兄們,尖刀陣形,隨我衝殺!”
虎衛營騎兵嘩啦啦的上前,口中喊著含湖不清的口號,一眾皆是人高馬大之輩。
這個人高馬大,是字面意思。
虎衛營的前身是劉擎遴選禁衛後剩下的人,他們是無屬性者,所以僅憑肉身出眾而被選出,為此,劉擎專門再建一營,讓典韋訓練他們。
軍備上,虎衛也是量身定製,與禁衛不同,他們配備了更加厚重的護甲,長兵器是加長型的長槍,用以破陣刺穿,不配弓箭,加配一面小型盾牌,精鐵打造,一攻一防。
因為負重大,他們的戰馬通常更加高大,耐力強勁,所以人高馬大這個形容,十分貼切。
虎衛出擊之後,劉擎也率軍向西迂迴。
許攸見渤海王兵馬少,還分兵攻擊,望著不多的騎兵,即將被自己軍陣淹沒的時候,笑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什麼把戲都無用!傳令!全面絞殺入陣之敵,迂迴之軍,置之不理!”
然而遠觀的許攸眼中的勝券在握,在陣前袁軍將士眼裡,卻是叫苦不迭。
典韋入陣之時,鐵戟勐掃而過,巨大的力量直接讓槍矛紛紛脫手,其中一些木柄兵器,更是直接被這一擊打成崩折,前陣袁軍的雙手都被震得發麻疼痛。
典韋一擊得手,另一戟緊隨其後,第一擊是打落兵器,第二擊,便沖人而去了,首當其衝的一名袁軍正因為丟失了武器而發怔,不等他閃避,便覺一陣天旋地轉。
一顆腦袋徑直飛上天空,飛速打轉,鮮血揮灑。
這一幕如同某種訊號一般,立即點燃了虎衛軍的戰意,他們紛紛效彷典韋,借兵器之長,力氣之大,在入陣之時,將敵軍兵器紛紛打落,再行衝殺。
典韋進攻的口子開得不大,也就區區五六人並行,但在典韋的帶頭下,很快突入敵陣。
典韋一戟將一人打落馬下,隨後戟尖垂落,洞穿其胸膛,將其胸甲直接穿出一個血窟窿,典韋一抹臉上血漬,隨後啐了一口,罵道:“果真如主公所言,護甲有所升級,殺得費……”
話音未落,一根長槍迎面戳來,典韋左戟一擋,將袁軍的穿刺盪開,右戟緊隨其後,戟上月牙一撇,又一顆頭顱上天。
“殺得費勁!不過,也就僅此而已!”典韋將話說完,一嘆前方,見到了遠處的“許”旗,那便是許攸所在。
“虎衛弟兄們,許攸就在前面,主公有言,生擒許攸,重重有賞,看你們能不能搶過我!”
典韋一言,虎衛頓時爭先恐後的向前殺去,其中兩個更是殺到了與典韋肩並肩的位置。
遠處觀戰的許攸面對如此攻勢,驚得說不出話來。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裝備如此精良的騎兵,與敵廝殺竟然被直接破陣穿入,在他看來,這支兵馬應該是所向披靡的才對,顏良文丑分兵給他,他甚至覺得能統領這樣的騎兵是一種莫大的榮耀。
然而,正是自己深以為然的強大,在渤海王騎兵的攻勢面前,卻如土雞瓦犬一般崩的稀碎。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許攸不解,但此情此景,他心頭開始萌生退意,因為敵軍所突進的方向,正是他所在,顯然是為他而來。
“傳令,兩翼收攏,將這突入之敵圍殺在軍陣之中!”許攸接著下令,但其戰馬,已經徐徐後退。
巨大的現實落差讓許攸清醒,也讓他第一次見識到了傳說中的渤海王兵馬的戰鬥力。
“真的很強!”許攸喃喃,不得不認同。
這種強並不全然體現在軍備之上,更是背後人的差異,也是戰鬥狀態的差異。
今日,許攸見識了什麼叫主動進攻。
主動進攻就是雖萬人大陣吾往矣的氣勢。
渤海軍有,而袁軍,未必有。
許攸是個明白人,知道如此下去,不用等到顏良文丑趕到,自己可能危險了,於是許攸對副將道:“你暫代指揮,我要速將此戰情況告知兩位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