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摸著有些發癢的鼻尖,然後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心觀丹田,不要碧蓮的裝著無辜。
一旁的喬楚兒捂著額頭看著楚文才的腹肌,一臉生無可戀的說道,“你能不能把襯衫的扣子扣上?特麼讓你演渣男,真的是再正確不過的決定了······”
長髮白衣女孩輕輕笑了笑,然後切下一小塊蛋糕,放在盤子中遞給楚文才,然後說道,
“生日快樂,楚文才·····”
“我不愛吃甜食啊····”雖然嘴上嘟囔著,可楚文才仍舊伸手接過蛋糕。
“我知道啊,不過吃蛋糕是儀式感的一部分,而儀式感就是在漫長人生的標尺上點下一個個刻度,它可以幫你抵禦很多,比如說被瑣碎沖涼的熱血,被生活抹平的熱情,被現實擊碎的夢想,能幫你和這殘忍而冷漠的歲月打個平手······”女孩認真的看著楚文才說道,“所以,多少吃一點吧。”
儀式感,就是給沒意義的事情找意義。
楚文才聞言一愣,隨即吃了一小口後,接著放下盤子,看著喬楚兒開口說道,“說的挺好,不過我現在有一個疑惑······”
喬楚兒伸手接過一塊蛋糕之後,隨口說道,“說唄······”
“這姑娘是誰啊?”楚文才看著白衣姑娘一臉茫然的問道。
喬楚兒呆呆的看了看楚文才,然後又轉過頭去看著白衣姑娘,懵逼的說道,“玥玥,他不認識你啊?”
被稱作玥玥的女孩,眨了眨眼睛看著楚文才說道,“還記得《拉封丹寓言》嗎?我就是你說的那隻被虛構的驢,想起來了嗎?”
楚文才回憶了一些,一拍腦袋指著面前的白衣女孩驚訝的說道,“·····什麼玥來的?”
白衣女孩並沒有介意楚文才沒有想起自己的名字,輕盈盈的伸出手,吐出一句話,“沒關係的,重新認識一下,我叫沈玥,你的頭號粉絲。”
“額······”楚文才終於把名字和記憶中的身影對上了號,然後砸吧砸吧嘴說道,“嘖嘖,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我記得你以前一天到晚穿個黑衣服,披頭散髮整個人陰沉沉的啊······”
說著說著楚文才看著沈玥手中的蛋糕,驚訝的說道,“你病好了?”
沈玥張開小口輕輕吃了一口手中的蛋糕,笑著說道,“託你的福,基本好了。”
一旁的喬楚兒看二人開口聊了起來,於是很自覺的站起身來說道,“你倆也很久不見了,就好好聊聊吧,我去準備些晚餐,畢竟過生日嘛,可不能只吃蛋糕啊。”
像楚文才這等七竅玲瓏心,怎麼會不知道面前這場景,心中不由得腹誹道:先搞的跟主動獻身一樣,然後又搞的和老鴇子一樣,我真是信了你的邪啊,混蛋。
喬楚兒走後,楚文才和沈玥兩人都不開口,於是氣氛一時間再度陷入尷尬。
“咳咳,你說你倆幹嘛搞這一出啊,搞的我有點裡外不是人的·····”楚文才抱怨了一句後,岔開話題說道,“對了,你的病怎麼好的?”
沈玥放下了手中蛋糕,用一旁的精緻餐布疊起來擦了擦嘴說道,“你跟我說完哪些話後,我就休學了,然後就跑國外轉了一圈······”
“哦?是因為我說的那些話,讓你想通了,然後你病就好了麼?”楚文才點了點頭,然後問道。
沈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伸出自己的胳膊展示給楚文才看,同時說道,“聽了你的話,我放棄了治療,停止了吃藥,然後割腕了三次······”
看著沈玥胳膊上的三道橫向疤痕,楚文才倒吸一口涼氣,然後說道,“草,,,,,”
話音出口後,楚文才反應過來後,撓了撓腦袋然後有支支吾吾的說道,“我······”
“和你沒關係啦,是我自己的原因。”沈玥收起袖子後,神態自若的說道,“你說的那些話反覆出現在我的腦海中,我想做到可又做不到,於是在兩種情緒中自我抗爭,才會傷害自己,不過我現在已經不存在在樣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