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說恩情,君死又隨人去了。”楚文才搖頭晃腦的吟誦了好了歌中間的一段。
“赫,沒想到你還能記得。”喬楚兒頗為驚訝的的看著楚文才說道,“沒想到你竟然喜歡曹雪芹?”
“我不喜歡曹雪芹····”楚文才搖了搖頭說道,“我喜歡杜拉絲······”
“就是那個代表作是《廣島之戀》《情人》的杜拉斯?”
“嗯,就是她。”
“說實話她的書我還沒怎麼看過呢。寫的什麼讓你這麼喜歡啊?”
“我喜歡的不是她的書,而是她的人。”
“額,,她幹嘛了?”喬楚兒有些不解的問道,同時將衝調的咖啡遞給楚文才。
“瑪格麗特·杜拉斯在她16歲那年,遇見了一箇中國男人李雲泰,他成為她的第一個也是終身難忘的情人。一生有諸多情人不說,直到她70歲時,認識了不到27歲的大學生楊·安德烈亞,他成為了她的最後一個情人,一直陪她走完了82歲人生······”楚文才輕輕呷了一口咖啡之後繼續說道,“她是一個嗜酒如命,煙不離手的女人,她在《情人》裡說愛情並不存在,男女之間又的只是激情,在愛情中尋找安逸是絕對不合適的,甚至是可憐的。”
喬楚兒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後說道,“這個我認同······”
發出一聲對咖啡的感嘆之後,楚文才繼續說道,“所以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咯······”
楚文才頓了頓說道,“你寫言情的,真的建議你去看看。她的更強調主觀感受和心理變化,大部分都像是自己在和自己說話,每一頁都像是在酒精裡浸泡過一般。她總是無時無刻的絕望,又隨時隨地的然繞,雖然她不看好愛情,但是一直期待愛情,不論她寫的什麼,都有一種撲不滅的熱烈和殺不死的冷漠,我喜歡的就是這種集中的劇烈,複雜和衝突,很迷人······”
喬楚兒沉浸在楚文才的話語中思索了一陣之後,突然擺了擺手說道,“哎呀呀,你過生日的今天,怎麼變成文學研討會了,你有什麼喜歡的東西麼,我送你······”
有些不對勁啊,又是驚喜,又是獨處,又是要送自己生日禮物,這咖啡裡該不會是下藥了吧?
楚文才仔細想了想然後將面前的咖啡一飲而盡說道,“算了吧,沒什麼想要的。”
“我有時候覺得我生在了一個錯誤的年代······”楚文才頓了頓繼續說道。
“什麼意思啊?”喬楚兒疑惑的問道。
“我運氣夠好,掙錢也很容易,但是我總覺得錢夠花就行。有錢了鮑魚海參我吃的慣,沒錢了我地攤小吃也吃的很香。
我沒有太多物質上的慾望,不想象著將來賺大錢,住別墅,當影帝。
現在年輕人喜歡的奢侈品,派對,最新的數碼產品,拍照打卡分享社交平臺收貨點贊什麼都我都沒有太大的興趣。”楚文才語氣緩慢的說道,但正是這樣反倒極具感染力。
“那你想要的是什麼啊?”喬楚兒有些好奇楚文才的想法於是出聲問道。
楚文才哈哈一笑說道,“以前沒什麼錢的時候我總在想,我的一輩子難得就只剩下工作結婚生子,還房貸,然後老去等死麼?
有錢之後我又想,難道我這一輩子又被捆綁在了假笑的皮囊之上麼?
其實我不想我的人生被這些不可得,不帶走之物困的死死的。
我想把生活變得有趣些,我想去乘船出海冒險尋找寶藏,我想去爬山看日落,然後深夜的時候在山頂仰望星空放聲大喊。
我想在凌晨三點和在一起舒服的人餓著肚子去找喜歡的吃的,一起製造回憶。
我還想去衝浪,去跳傘,如果想不開的話說不定還想去曼島參加死亡摩托車賽,去打ufc·······”
楚文才頓了頓自顧自的說道,“我不想做一些無聊的,不值得回憶的事情,不想我老的時候回憶自己的一生講不出一個精彩的故事,我想要談一輩子的戀愛,就像是杜拉斯那樣,到我七十幾歲的時候還有二十多歲的姑娘愛上我,陪我走完生命的最後一段路。”
喬楚兒細細品味了一下楚文才的話後,端起咖啡杯和楚文才作乾杯狀,然後笑著說道了一下,“那你七十歲的時候我不知道,不過你二十多歲的時候,我送你一個漂亮姑娘,你要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