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找到約翰·卡波特獲得50英鎊貸款的記錄時,已經覺得這人挺可憐的,後來因為一直不確定英鎊和杜卡特金幣的比率,又去查詢新的資料,不找不知道,一找嚇一跳——
“佛羅倫薩大學的弗朗西斯科·圭迪·勃魯斯科利博士找到了一份檔案,可以證明卡博託在1496年3月收到了一筆來自於佛羅倫薩巴爾迪家族銀行的資金,共計50金幣(合16英鎊13先令又4便士),用來支援卡博託的“尋找新大陸”的遠航。這筆錢確實可以起到了很關鍵的作用,但並不足夠支付一次遠航所需的所有開銷。”
也就是說,首先,約翰·卡波特的遭遇更加慘痛,他不是拿到50英鎊,而是隻有50杜卡特金幣,合50/3英鎊,這實在是窘迫到家了,就這點錢居然還是“起到了關鍵作用”,嚴重懷疑是不是這筆錢支付了他去布里斯托爾的路費→→……
另外,約翰·卡波特找倫敦貴族獲得資金的情節,作者菌依據的資料沒有找到什麼可靠證據,估計是假的,鑑於已經寫出來了,乾脆保留……
這人實在是忒倒黴了。
這帶來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
好訊息是,作者菌證明銀彈攻勢對約翰·卡波特絕對有效,而且比作者菌預想的還要有效!扔500英鎊足夠讓這位航海家掉錢眼裡了。
壞訊息是——英鎊和杜卡特金幣的比率是1英鎊=3杜卡特金幣。至少在1496年是如此。而作者菌之前是採納《神眷西班牙》的說法,採用1英鎊=2杜卡特金幣的比率,雖然那位作者菌也是考察過資料,不過他寫西班牙是1618年時的西班牙,不可同日而語……作者菌把約翰·卡波特籌錢情節中英鎊和杜卡特金幣的比率修改了,但是之前整本書都在用舊比率,乾脆就不改了,所幸之前關於英格蘭和英鎊的情節還不太多,用這個比率沒啥問題。至於杜卡特金幣和馬拉維迪的比率,作者菌就不作新的考證,採用當時粗略查證的比率把,自欺欺人一下,不然這個比率重新修改,主角之前的撈錢數額就要大改,工程量實在吃不消啊!
(作者菌再問問老牛,英鎊和杜卡特金幣的比率是什麼章程)
那位給哥倫布傳遞了情報的約翰·戴倒是確有其人,作者菌表示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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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被忽悠瘸了的約翰·卡波特,現在對於自己的那幾位貴人,可謂是感激涕零,尤其是約翰·戴,在這位船主新入手五艘帆船之後,大方地表示,只要自己付給一些租金,不僅是允諾的一艘卡拉克帆船,他可以把原有的五艘船都租給自己。
而且,約翰·戴還把為自己服務的半數的水手塞給了約翰·卡波特!
這算是壓上了一半身家麼?約翰·卡波特感激之餘,卻猶豫起來,人家壓上一半身家,萬一自己給搞砸了怎麼辦?
也不能說萬一,雖然約翰·卡波特遊說的時候顯得信心滿滿,但是究竟有多少把握,他也完全沒底。北緯52度,的確不是個平靜的緯度,搞不好會把這些人送一大半去見上帝了。
約翰·戴則說自己完全不在意,到最後,他表示:“放心吧,我跑地中海這些年,積存的財富不少,在西西里還存著六萬杜卡特金幣的家產(合兩萬英鎊),夠買一個采邑了呢!五艘船沒了也不會傷筋動骨的!除非那位阿拉貢斐迪南國王看上我了,最近西西里監察部的確挺活躍的!”
聽到這話,約翰·卡波特才終於放下心來,原來老朋友是位土豪啊,當然,這也使他這個威尼斯破產債務人的心靈受到了555點傷害。
“塞伊先生……”約翰·卡波特最後想說點感動的話,不過卻找不到什麼好的言辭了。
看著徹底被銀彈攻勢忽悠瘸了的約翰·卡波特,約翰·戴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咳咳,對方被自己忽悠了這麼久,並且深感大恩無以為報,結果連“恩人”的真名都不知道。
嗯,約翰·戴在倫敦用的是化名,休·塞伊。歷史上它和哥倫布通訊時用真名,不過約翰·卡波特不知道,哎呀,虧得以前一起跑過黎凡特的航運呢。
“可憐的航海家準備現在終於拿到英格蘭國王的特許狀了。”約翰·戴找到喬瓦尼·德·卡卡里斯神父,互相交流了忽悠進展,神父向阿德里亞諾·卡斯特雷西大力推薦約翰·卡波特,然後又推薦給亨利七世。
經過親切友好的交流,英王亨利七世與約翰·卡波特談妥條件之後,就於1496年3月5日,釋出了探索新領地的詔諭:
“授予(約翰·卡波特率領的探險隊)……懸掛我們的旗幟,航行到東、西和北海所有地方、區域和海岸的自由權力,船隊可以擁有五艘船隻,他們與願意乘坐上述船隻的海員與船員一同航行,但無論其負擔多大、質量如何,一應費用均由他們自己承擔……發現和調查任何島嶼,國家,地區或省份的異教徒,在世界上的任何地方,在這之前,這是所有基督徒所不知道的。”
亨利七世表示,約翰·卡波特所發現的土地都會立即宣佈為英格蘭的領地,原本歷史上,1496年約翰·卡波特到達了紐芬蘭以後,亨利七世立即宣稱了此地主權。而約翰·卡波特後續為英格蘭勘探了美國東海岸的大部分海岸線,於是美國東海岸的主權也被英格蘭宣稱了,宣稱範圍甚至可以囊括大部分北美大陸,當然,亨利七世不知道北美大陸是啥東西。
這麼噁心的主權宣稱,自然是讓斐迪南感到被蒼蠅叮了般噁心,所以英格蘭的探險隊罪無可恕,只有去見偉大的天主罷!
……
“力微任重久神疲,再竭衰庸定不支!”
紐芬蘭島西北端,長嶺山脈腳下,豐塞卡站在仍覆蓋著薄雪和白霜的蘭塞奧茲牧草地上,面色寂寥,背對著早春的晨光陷入沉思。良久,微微感嘆,情不自禁吟出兩句詩來。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