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瑩瑩還在怪寒雲秋來的晚,路上一直沒和他說話,秋書雪等人也覺得他做事不妥,只是沒有多加斥責,用沉默的態度表達自己的不滿。
左煥白和草映霜還沉浸在出徵前儀式的震撼裡無法自拔,她很難說清那種感覺,就是一群人為了理想奮鬥,在未知生死的終戰前緬懷先烈,莊嚴宣誓,悲壯留劍,把英雄二字詮釋得完美無瑕。
一想到自己是他們中的一員,左煥白既榮耀又自豪。
寒雲秋?他和大戰相比算的了什麼?來不來都與她關係不大。
梅鶴青倒是很好奇他因為何事遲到,趙世龍告知的時間地點很詳細,他不信是迷路。
“我和白珏這幾天一直在東華林,吃睡都是。”
“幹什麼呢?總不是修煉吧?”
寒雲秋搖搖頭:“白珏剩著一個對手沒打,臨走前他要解決掉。我呢,就當去春遊了,林裡的果子很好吃,想吃肉了也能自己做,比平常還愜意。”
“晚上睡哪兒?樹上?”
“那倒不至於,我怕掉下來。因為身邊總跟著白珏嘛,就在溪邊找個草坪相互依偎著入睡就夠了,他毛長,保暖。”
“你不知道,那感覺比天窗強得多。到了晚上,星星清晰可見,月亮倒映在溪水中,窄窄的,若有魚兒遊動打碎玉盤,不大會兒就又聚合了。橙黃的月光照在身上實際沒什麼感覺,但我總覺得涼涼的,好似沾上了溪水的清涼。”
“晚上會有一些個兇獸叫喚,甚至還有打鬥。這些都能聽得到,自然的故事千篇一律,我卻覺得新奇。”
寒雲秋說到這兒,認真地看著梅鶴青道:“你其實也該來一次,反正寒夢閣的住所也不是多好。”
草映霜快步並肩梅鶴青,替他答道:“不錯了,先輩們費盡心力不就是為了能讓咱們安然住在屋內,不再經受風餐露宿嘛,咋還又活又回去了。”
寒雲秋認得他,試煉之時表現出色,推開了愣神的梅鶴青。
他不反駁,轉而沉默,和不熟悉的人沒什麼好聊的,除非迫不得已。
寒雲秋沉默,草映霜就開啟話匣子,他有好多問題對這位傳承者說。
他指指跟在寒雲秋身邊的白珏說:“你這頭神獸能有幾品的實力?”
“不知道,沒探究過。”
“你剛不是說看它打架嗎?那它的對手是幾品?”
寒雲秋想了想,道:“禍鬥,我也不知幾品。”
禍鬥!
草映霜眼神炙熱,看不出來啊,炌雲在幼年時期就能與禍鬥爭鬥了,看樣子還沒受什麼傷,不愧為神獸。
梅鶴青推開草映霜,道:“行了行了,倆眼睛都快放光了,再看也不是你的。”
“切,還不讓看了?”
他不說白珏,轉而說到這次出征,說是因為前線告急才出軍防衛的。
寒雲秋心下一邊說著他話題跳躍真大,一邊用心聽,畢竟這關乎正在行路的每一個人,自然也包括他。
草映霜的話使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聚在阮瑩瑩身上,她是阮曉的女兒,自該知道些內幕。
不得已,她只能放出點訊息:“前線其實並沒想象中那麼緊張,但馬上就會很緊張,我們和魔確會有一場大戰,你們還是提高警惕點為好。”
秋書雪點點頭,不再追問,把自己之前蒐集到的資訊分享出來:“傳聞極宗每過一段時間就會蓄勢而發,向魔域挺近十里地,極宗內收藏著一種神奇的陣法,專門用來對付煞氣,能在短時間去除掉部分危害,但是消耗極大,所以總是隔好長時間才用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