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準備,終於到了出征的時候,今日即是吉日。此刻,極宗大門前,闊大的凱旋場上排滿了待戰的將士。
最左邊是身著精鑄虎頭甲的鐵血軍,盔甲已不是找尋少年時的銀鐵材質,而用上了復鐵、銀晶、噬石等珍稀材料,再用真火淬鍊出的上等鎧甲。坐騎也不是普通的高頭大馬了,而是清一色的獨角天馬,烈火燃在四蹄,熾焰混著鼻息,特殊材質的黑色馬鞍和轡頭給這些戰士又添了不少威懾力。
緊挨鐵血軍的是之前在飛樓上出現過的玄甲士兵,從頭盔到護膝都是復鐵打造的精鍛法器,不但能加快靈力的執行速度還能在體外形成靈力加器具的防護層,減弱外力的衝擊。佩劍各有不同,統一佩戴在腰間,不但看上去殺氣騰騰,戰鬥也更加方便。
事實上不光是他們,除鐵血軍是用長矛外,此次出征的絕大多數將士都佩劍,即使諸位分工不同,武器卻不約而同。
玄甲士兵身旁是紅甲士兵,盔甲材質相同,裝束也一致。
紅甲旁為棕甲,他們的盔甲較為輕便,犧牲了部分厚度來減輕重量的同時又加入了銅陽槐的樹皮,更為堅韌,能抵消掉大部分的物理傷害,而在樹皮製成的革上雕刻的一枚枚符文又能輕鬆化解靈力攻擊,可謂防護周全了。
他們是太常修士,能夠治療傷兵,提供各種各樣的後勤保障,再多加保護也不過分。
說到軍種,紅甲乃先鋒,玄甲做補充,鐵血軍突圍衝殺皆可。
這些威武雄壯的將士整齊地站在凱旋場上,一面面飄揚的的戰旗隨風而動,上繪的種種神獸栩栩如生,隨旗躍動,仿若下一刻就會怒吼著撲出來。那些戰旗或三角或四方,花紋或古樸或典雅,顏色各異,材質不同,聚在一起本不該這樣和諧,它們在陽光下倒映的影子一般長,反射出的光芒一樣亮,發揚的信念同是不屈,這些方面要重於材質、顏色、形狀太多太多。
他們都是之前上過戰場的人,盔甲自從凱旋就一直安放在儲物法器中,等待下一次戰鬥的呼喚。
阮瑩瑩等第一次上戰場的人沒有盔甲,各自穿著勁服,有條件的在內襯上套一個軟甲,沒有條件的就穿著普通材質的衣服。
梅鶴青就連勁服都是錦衣,髮帶青綠,竟然是一小截青藤。
左煥白不解地看著他,問:“你這是什麼造型?”
“青藤嘛,寓意生生不息,圖個好兆頭。”梅鶴青甩甩頭髮,道:“再說了,這可不是一般的藤蔓,叫凍柳藤,嚼碎後敷在傷口上能止血,加快傷愈的速度。”
她又問:“你們都帶了許多丹藥嗎?”
梅鶴青大驚:“不然呢?這是去打仗啊,戰場上發生什麼都不奇怪不是嗎?我們又沒有寒雲秋那樣特殊的體質,要是不小心被魔物傷著了,治療起來是很麻煩的。在緊急情況下邊境上有很多人被抓傷後都是直接割肉的。你不會什麼都沒帶吧?”
左煥白搖搖頭,道:“不,只是沒有多買罷了。第一次去,我估計不會把咱們分配到最激烈的地方,就沒有準備很多。”
“你說的也有道理,沒關係,反正我會畫符,大不了轉型做太常軍嘛。”
阮瑩瑩環視四周,問:“寒雲秋呢?”
梅鶴青答道:“不知道,他不應該和你在一起嗎?今天早上我去他家的時候就沒人,還以為提前走了呢。”
“沒啊,前天我去找他就不在。”阮瑩瑩慌了,“他不會做逃兵了吧?!”
梅鶴青第一個否定:“不會吧!他不是那樣的人。”
阮瑩瑩提了提劍:“走,找他去。”
嗚~~~~~~
正在這時,號角響起,祭祀要開始了。
各方軍隊再不得異動,這樣一來,扭動的幾人哪怕在十萬人中間也極顯眼。
秋書雪拉住他們,道:“要不,等會兒吧,找我們也沒個方向啊。”
左煥白第一次參加出征大典,好奇各個流程,本來就不想離開,此刻當然同意秋書雪的提議:“我贊成書雪的想法,再說了,從夜宴上的舉動看,他怎麼也不該是個貪生怕死之徒,可能有什麼事耽擱了吧。”
不是?他就是個貪生怕死之徒!
阮瑩瑩想找例子反駁她,奈何一時想不起。
山洞之行他出力不少,只境界低罷了,最早在幽巖豹巢穴中也和白珏聯手逃出昇天,還幫它進化成炌雲。至於秋書雪說的夜宴,她更無法反駁,地境越級擊敗天境就夠驚人了,還能同常壽陵以傷換傷,這更加不可思議。
換做阮瑩瑩自己,她都沒把握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