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菏心中本來是有些後悔的,現在看到男孩努力拉動她的樣子還是有些感動了。
啊雖然並沒什麼用,溫菏還是在哪兒,一點點都沒能挪走。
帕里斯有些堅持不住了:“瑪德琳,我可能得把這個車廂往旁邊移,我會盡量不碰到你的。”
溫菏點點頭,她現在疼得麻木,甚至有些聽不清楚帕里斯的聲音了,完全是依靠養靈珠才保持意識,不然早就暈過去了。
可她現在恨不得暈過去,溫菏頭一次體會到了電視裡那些被迫保持清醒受刑的人。
溫菏沒有叫出聲來,畢竟養靈珠的存在讓她感覺肉體的疼痛和精神的理智分開了。
帕里斯一頭冷汗,慢慢的將本來並不算大的馬車廂挪到一邊,其中不可避免的蹭到了溫菏的腿上。
溫菏皺了皺眉,腿無意識的顫動了一下。
“帕里斯,為什麼沒人願意幫我呢。”
帕里斯把車廂輕輕的放倒在地上,用手從後背抱起溫菏,將溫菏緩緩挪到道具邊上。
溫菏抿了抿嘴唇,極力忽視著腿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的疼痛。
帕里斯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巧的煙花筒,周圍的那些看笑話的人終於露出了不一樣的神情。
帕里斯有些厭惡的掃了這群人一眼,點燃了煙花筒。
煙花筒在天上綻放出一個星座的圖案。溫菏不認識。
帕里斯做到溫菏身邊,慢慢撩開了溫菏的裙子:“因為他們是賤民,他們嫉妒你可以近距離接觸神明。”
裙子底下,一雙淺色的長襪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帕里斯皺了皺眉,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刀,緩緩的劃開襪子。
溫菏看著帕里斯的動作笑了笑:“誰想接觸神明啊。”
帕里斯聽著這一宣告顯含著痛苦的聲音,動作輕了些:“你是我見過第一個對神明不敬的人,可偏偏守護石選擇了你,怎麼會不讓人恨呢?”
溫菏閉上眼睛,皺著眉毛,額頭沁出冷汗,養靈珠都不管用了,她快被疼哭了:“看來……我還挺出名。”
帕里斯終於把被襪子遮住的小腿破開,她有些凝重的看著溫菏的腿:“瑪德琳,你的腿骨斷了,我沒辦法在這裡幫你包紮。”說罷頓了頓“當然,如果你不怕痛,我也是可以給你包紮的。”
“如果你怕,我們可以等教廷的人來,我剛剛發了訊號彈,他們很快就會來。”
溫菏連忙點點頭頭:“還是等等吧。”
溫菏微微抬頭對帕里斯說:“我大腿上被裙撐刺穿了,你現在可以幫我看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