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剛剛那個男人怎麼了?”
帕里斯的態度讓她很奇怪,溫菏當時看到帕里斯的神情不只有厭惡,還有……一點點恐懼?
帕里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瑪德琳,如果你覺得不累了,其實我們可以走快一點。”
溫菏連忙搖頭:“沒有沒有,我覺得現在這個速度挺好的。”
溫菏把視線從帕里斯的臉上移開了。
周圍的建築也很怪,溫菏皺了皺眉。周圍的建築不同於她印象中的中世紀建築,反而有種奇幻的色彩,雖然大體上沒什麼改變,但就是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而且偶爾還可以看到刺激人雙眼的。
溫菏看著離她最近的深紫色房子抽了抽嘴角,這顏色來刷牆審美死絕了。
溫菏的這身裝扮很明顯在街道上引起了不小的騷亂。
在一眾顏色灰暗的建築和樸素的行人服飾中,溫菏一身淺金色禮服顯得格格不入。
帕里斯在這種圍觀下顯得比溫菏還煩躁和不知所措:“走快點瑪德琳,我不想被人當猴看。”
溫菏點點頭,扶了扶快掉落的帽子,走的更快了些,畢竟她也不想當猴。
在溫菏加快腳步時,街道對面突然跑過來一個孩子。
小孩子跑步又不看路,只是直勾勾的盯著溫菏,溫菏這時卻看到一輛馬車正在快速的朝這裡奔來,車上的馬伕看到面前的小孩子皺了皺眉,卻並沒有減速。
溫菏見狀不妙,卻也來不及多想,放下一直搭在帕里斯手上的手,撩起有些長的裙子衝向了小孩兒。
因為馬車距離的過近,溫菏沒有辦法把小孩兒拉過來,只得撲過去,帶著小孩兒打了個滾。
馬伕看到一個身著華麗的溫菏衝過來已經是有些慌張了,慌亂之下本打算勒住馬,卻用力過猛,馬兒一下子受驚了,揚起前蹄就往前衝。
溫菏看本來已經躲過了馬車的衝擊,這一下馬受了驚嚇,馬身後的車廂受不住這激烈的晃動,一下子向溫菏砸下來,溫菏被裙撐和束腰束縛著,不能快速躲避。
她看著正要側倒下來的車廂,想要往邊上滾,卻感覺到腰部一陣刺穿的疼痛,這才發現金屬的裙撐已經斷裂,而裂口處的尖銳正頂在溫菏的腰部,溫菏在短短的瞬間便反應過來,她要是翻滾過去指不定會被一下子刺穿。
無法,溫菏只得單手護好懷中的孩子,斷裂的裙撐刺扎著溫菏的大腿,溫菏被這鑽心的疼痛弄得臉部表情有些失控。
但是沒辦法,溫菏明白她要是想活就必須忍一下。
短短几秒,溫菏勾住小腿再借用另一隻手的力量在地上使勁兒一摩擦,身體是躲過去了,但車廂還是砸在了溫菏的腿上。
“啊!”
溫菏感受到木製車廂砸下雙腿帶來的劇痛,一下子,鮮血便從已經佈滿塵土的禮服下冒了出來。
一邊的馬伕也被馬的力量摔在了地上。
溫菏臉色發白,疼的眼淚直接流了出來,她的大腿因為車廂的重力被裙撐刺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