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阮大鋮卻在秦淮河上的畫舫中,買醉飲酒。
等到明天,他一手建立的靠看社就不是他的了,為此他還要拿出不少的金元去維持各種開支。
想想就是一陣鬱悶。
要是實在過不下去了,就去京師找周奎去,畢竟皇上的老丈人,怎麼說,也能夠給皇上說幾句好話,免了自己的罪責。
他卻是不知道,周奎如今的處境,可是還不如他。
在金庫當中,每一天一睜眼,就能夠看到滿倉庫的金子,可沒有一枚是他的。
除了眼珠子發紅,加上氣急敗壞的亂罵一通,也就什麼都做不了了。
而每天給他送飯的人,也都習以為常。
一開始還會說幾句安慰他的胡啊,到了後來,時間久了,連翻換人之下,誰還記得他叫什麼?
是什麼樣的身份?
也就偶爾皇后前來看望一次,家中的所有親人,都當他是不存在。
活成他這個樣子的國丈,歷史上也是第一個。
翌日。
本來說好的,要讓阮大鋮成為整個南京人盡皆知的事情,突然之間一點動靜都沒有。
也就唐世濟破天荒的,在官職上面提升了一級。
看起來不多,可道賀的人,卻要比昨日的人多了不少,也真誠了不少。
原本只是說說的有機會出去喝酒,這次就是真的在邀請他了。
唐世濟沒去。
不是他自命清高,看不上這樣的酒宴,而是他清楚的認識到,自己到底該幹什麼。
“阮大先生,自從馬首輔被關起來之後,你作為他的手下,可不是很盡心啊。”
出了朝堂,瞅著一個人少的機會,唐世濟低聲的問道。
此時的阮大鋮,還是無官一身輕,之前有他推薦的馬士英在前面照顧著他,所以萬事無憂。
可馬士英倒了,他也就跟著倒黴了。
“盡心?,現在我敢盡心的話,是不是就要被你參一本了?”
阮大鋮正在鬱悶著。
如今的他可是一無所有,被人欺負到了這步田地,還沒有任何的辦法反擊,也是夠了。
“知道就好,我會時刻的盯著你的,正如你盯著我一樣。”
說完,唐世濟就揚長而去。
而阮大鋮瞬間就已經洞悉,肯定是魏國公徐文爵、靈璧侯湯國祚、定遠侯鄧文鬱,及大臣趙之龍、大學士王鐸他們把他給賣了。
面對一位能夠給他們辦事,還能夠給他們撈銀子的人,肯定要比他這個指揮吟詩作對,寫一點比他們更好的文章的人,要看中的多。
南京的蠅營狗苟還在繼續。
其實,認真來說,蠅營狗苟任何地方都有,只是看多寡而已。
朝廷的公文,還沒有走到孫傳庭和陸鴻軒,以及秦良玉他們手上的時候。
高陽縣的孫府,又迎來了客人。
這一次的來人,一人是請人,之前是請孫承宗出山,現在請的就是袁可立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