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漢膽戰心驚的,看了一眼那些平時都很聽話的工匠們。
小心翼翼的做了一些不引起別人仇視的動作。
最後才找了一個視線開闊,方便射擊的位置,直到架好火槍,瞄準了廠門方向,許多人的才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只要在現在對付守門的那些建奴,那麼就都是敵人。
劉漢的火槍,上足了火藥,就開始瞄準了那位喊他名字的千戶長。
只要此人倒下,剩下的護衛就會瞬間敗亡。
兩寸厚的木板,他的火槍可打不穿,就算是大明最厲害的火槍也應該不行。
所以只能用火炮,而在用火炮之前,自己必須先開兩槍,並不是為了殺敵,而是為了證明自己是和工友們一起的。
“用那話怎麼誰來著?···投名狀···對!就是投名狀。”
劉漢的心裡叨咕著,雖然現在和以前範復粹商量的出逃方式並不同,可只要結果一樣,他都能接受。
這個人間地獄,他早就不想待著了。
至於被許多讀書人唸叨計程車為知己者死。
劉漢只是內心“呸”了一口,去他孃的知己,哪有知己把人變成奴才的?
從古至今,都沒有聽說過這樣奇怪的事情吧。
只要想起溫體仁給他說這句話時候的嘴臉,和範復粹一比較,同樣都是文人,同樣都是大明的叛臣。
可叛臣和叛臣之間,居然也是有著區別的。
還有那誰,給他說的,皇上仁義,看看別人都去挑大糞了,只有你能夠有著自己的自由。
要是娶媳婦成家的話,皇上都可以賜婚。
神他麼的仁義,給人做奴才的,居然還看不起挑大糞的,人家挑大糞,可人家不是奴才啊。
想的多了心裡頭就憋屈。
而受到的憋屈,就透過了手中的火槍發射了出去。
“砰!”“砰!”
連續兩槍,威力巨大,聲音也夠響。
只是射擊水平不行,只傷了一人,還不是打在要害上面。
兩槍放完除了多了一些震懾,也表明了自己的姿態。
“誰跟我一起去裡面,推出一門火炮出來?”
他們鑄造的火炮,個頭確實夠大,但也難以移動,只有後期因為精鐵太少,才打造了一門小炮。
可就是這樣的小炮,也不是一兩個人能夠搬得動的。
劉漢一開口,就有三人意動,火槍的威力,不足以打破廠門,火炮應該沒問題。
“近距離放火炮,會不會有問題?”
其中一人看了看周圍的設施,只要有一丁點火星,就能夠引起連環爆炸。
好在廠門口的那些護衛們,根本就不懂得這些火藥的特性,要不然麻煩就大了。
“咱們出不去,才是真正的大問題。”
劉漢回了一句,收好火槍,悄悄的往後退去。
有了他的帶頭,另外三人,也遲疑了一下跟了上去。
外面零星的槍聲,讓守在廠門口,進退不由人的護衛們,不得不縮著腦袋不肯出頭。
“裡面的槍聲,小了一些,咱們是派人前去扔手榴彈,還是再等一等?”
李過本來在用望遠鏡看著遠處有沒有埋伏的,聽聞了這話,不由的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自己手下的一位什長。
他記得此人扔手榴彈人的最遠,最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