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來似乎效果還真的不錯。
這就給了他一個警醒,儒生朝廷也不是必須要有的。
大道理誰都會說,誰也都知道。
史可法還會說:為天地立心,為民生立命,為往聖繼絕學呢。
可有用嗎?
沒用。
沒人用就是一文不值。
“這次將要出佈告,皇上重新開科,我希望你能夠參加。”
陳新甲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人家考得可是九章算術,我學的是四書五經,就算考了也局對考不上,何必上去丟人呢。”
史可法噴著酒氣,自嘲道。
“你不會去學?四書五經都能得的會,沒道理不會九章算術吧?”
陳新甲揮手撥開史可法從他碟子裡捏花生米下酒的手,沒好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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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開科舉的事情,傳播的很快。
卻應聲著寥寥無幾。
二月份也就在修路之中度過了,其中福王朱常洵帶兵勤王的事情,在大明沒有泛起一點的漣漪。
就連洛陽的福王府,也預設了這件事情。
似乎失蹤了一位王爺,根本就無傷大雅,而崇禎也沒有下任何聖旨冊立小福王。
南京的那些朝臣們,也都彷彿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般,預設了崇禎對福王朱常洵的處理方法。
畢竟一個人都沒有死,只是去修路了,對於造反的人來說,保住性命就是最大的安慰。
只是背地裡哀聲嘆氣的人多了許多。
眼看著崇禎還是要一意孤行下去,他們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只因他們居然沒有一個是乾淨的,可以站在崇禎面前理直氣壯的說,你這個不對,需要立刻改正。
此時要真的有人前去京師質問,很可能一家人就會成為修路大軍中的一員。
貪汙啊。
大明有哪一個官員不貪的,就是那些吏員,也都恨不得把朝廷的銀子,都搬進自己家裡去。
只是以前沒有人下這麼大的力度去反腐而已。
暮春三月。
是桃花盛開的季節,也是開始養蠶的季節。
生機勃勃,天氣也在進一步轉暖。
在八日的這一天,一直在西安府主持工作的立場共,終於來到了京師。
隨行而來的還有道院的大多數人。
“水利鍛造研究成功了嗎?”
崇禎見到徐光啟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實在是這個東西,現階段對他來說真的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