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城,三朝古城,歷史悠久,其地風景優美,到處都是小橋流水,風花雪月之美,在朦朧的雨季,這裡大街小巷更是落英繽紛,景色斐然,乃是最為著名的旅遊勝地,人間天堂。
此間煙雨綿綿,天色有許些陰暗,不過即便如此,陽城的空氣中也都會帶著幾分潮溼的悶熱氣息。
“你看,我剛剛入手的一塊玉佛,漂亮吧!”一個模樣靚麗的少女,手中拿著一塊通體碧綠,顏色極好的碧玉佛像,向著姐妹炫耀著,還有幾分稚嫩的臉上帶著得意洋洋的喜悅。
要知道,還有一個月就是她三伯的生辰,她可是選了好久才決定買下的,廢了她不少銀子,可心疼死她了。
“張悅,你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真漂亮。”張悅身邊的女孩不住的用指尖仔細打量著,忍著心中的酸意和嫉妒將玉佛還給張悅。
“話說,你對你三伯真孝順,他看到了一定會很高興。”少女順著張悅的話,緊接著誇讚到。
張悅原本笑的很開心,聽著好友的話,臉上的笑意頓時一頓,繼而落寞的到:“這玉石本是我小表哥最為喜愛,他曾說過,臨江之畔,璞石無光,千年磨礪,溫潤有方,君子佩玉,是身份的象徵,自古有之,可惜………”
郭媛媛知道張悅的背景,要不然也不會一直捧著對方,此時聽著對方的話,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一個風度翩翩,彷彿從古人詩詞歌賦中韻養出來的如玉般溫潤的少年,可還沒等她繼續瞻仰,就聽著張悅落寞的聲音,心頭頓時一緊,連忙追問到:“可惜什麼?”
“可惜他失蹤了。”張悅微微搖頭,自從他失蹤之後,家裡不知派了多少人暗地裡尋找,結果一無所蹤,家裡的氛圍也越發的沉重。
“自從我小表哥失蹤之後,三伯便再也沒笑過,整個家裡的氣溫跟南極差不多,小輩現在沒事都不敢往家裡跑,生怕哪天說錯話被長輩教訓,”說起小表哥,張悅的心情也漸漸低沉了下來,她們家是典型的世家大族,家中三代族人也都爭氣,在軍政都有人脈,可以稱得上鼎盛時期。
隨著家族越發的盛興,對族人的約束管教也越發的嚴格,似她們這些小輩,也唯有三伯家的兩位表哥最為出類拔萃,稱得上家族的棟樑之才,他們都只能望其背影,滿目敬佩,然而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自從小表哥去了那個大昌市讀書後,不過三年時間,便徹底音訊全無,甚至連是生是死他們也不得而知,當真令人擔憂。
“你別擔心了正所謂,沒有訊息就是最大的好訊息,你小表哥氣運深厚,不會有什麼意外的。”郭媛媛安慰到,張悅心不在焉的點點頭,兩人撐著傘走在石橋上,此時的陽城煙雨朦朧,石橋下的池塘中競相怒放著大片粉嫩嫩的蓮花,各式各樣,在綿綿細雨中不停地搖曳著嬌嫩的身姿。
“咦,你快看,那個男孩好有氣質啊!”郭媛媛的目光不經意間撇到橋對面的一個人影,頓時睜大了眼睛,連忙扯著張悅的衣服,一臉激動的說到,一雙眼睛緊緊盯著人家,都快走不動道了。
“幹嘛啊!”張悅心情本就不好,郭媛媛這麼一叫,心中頓時有幾分不耐煩,順著對方的目光看去,一抹鮮紅頓時映入眼簾。
濛濛細雨中,路上的行人漸少,一名身材修長的少年背對著她,穿著雪白的長衫,手持一柄紅色的紙傘,漆黑的髮絲隨風飄逸,只一個背影推顯出來的便是絕世的風華。
“你等等……”張悅死死的盯著前方的身影,只一眼便再難移開,心頭閃過種種思緒,連忙追了上去,無奈何,在她剛跑出去時,迎面便刮來了一陣風雨迷了眼睛,在睜開時,眼前已經在無那個少年的身影,恍若如夢怔怔的站在原地,腦海中倒映著那個身影。
“小悅,你跑那麼快乾嘛啊!瞧瞧你身上都淋溼了。”郭媛媛嘴上好似關心,心中卻撇撇嘴,剛才那般的矜持,再看看現在,什麼嘛!
“我剛剛好像看到了小表哥的身影。”張悅有些恍恍惚惚轉過頭,緊緊抓著郭媛媛的手說到。
“你表哥,不可能吧!”聽著張悅的話,郭媛媛不然不信,世上哪有那麼巧合的事,一定是看到人家長得帥氣,回過神來找藉口罷了!
連綿的大雨下了整整三天,稀里嘩啦的下個不停,天上的水彷彿永無止盡般,地上的水已經激流成河,嚴重影響到了人們的出行,天氣越發的漸涼,路上行人的衣服,也越發的緊了起來,在他們一無所知的時候,已經有人開始到了下去,並且如同傳染病般快速席捲整個陽城。
最先察覺到不對勁的是陽城的負責人,孫畢顯。
本身這個季節春雨寒潮,偶感風寒不足為奇,怪就怪在風寒感冒的人太多了,在區區不過短短三天的時間,生病人群已經足足佔據了陽城人群總和十分之一的人數,並且這個資料還不斷地增長,最開始陽城的專家也不過以為是傷寒感冒,但隨著不斷地治療,到現在為止竟然沒有一例痊癒的病例,這就不禁讓人感到震驚。
“局長,截止目前每天都有上千人確診,每一個人的症狀都是臉色蒼白,渾身無力,而且劇烈的咳嗽,已經使不少人已經咳血暈厥,生命機能不斷下降。”
“局長,我們已經全面啟動應急預案,嚴格把持群眾外出,並且已經做好了一切風寒症狀的隔離措施,並且已經將內外交通出口做好了限流,但仍然有人感染。”
聽著手下的人的報告,孫畢顯腦仁都疼,區區三天時間整個陽城彷彿換了一個模樣,這種病症的傳染速度,簡直是太可怕了。
“不要做什麼限流了,以暴雨為名,先關閉一切交通要道,不要再讓人進入陽城及附近地帶,另外所有人員做好應急戰鬥準備。”
聽到孫畢顯的聲音,幾名下屬頓時一驚,突然有種大災將至的感覺,連忙得令前去準備。
看著幾人匆匆離去的背影,孫畢顯看著桌子上的電話,沉默了良久,最終還是抬手按了下去。
總部,趙建國眉頭緊鎖,正處理的手中的檔案,總部的御鬼者看似挺多,但放在整個大面上看,就真的很少了,現在能夠普及到的都是重點的一線城市,至於那些二線、三線城市幾乎很少有御鬼者駐紮在內。
而他手中的便是各地彙報來的關於靈異事件的案子,這其中有大有小,厚厚的一打,因為都是機密檔案,影響太大,所以趙建國只能親自整理,將這些案件分門別類,將一些危害性極大,以及可能成長性極強的案件全都重點標註出來,待抽出時間讓人前去處理。
不知看了多長時間的資料,趙建國有些疲憊的放下手中的筆,揉了揉太陽穴,自從接受這項工作他感覺自己好像老了不止十歲,操心煩憂的事太多,還有不省心的,就比如楊間那小子,有能力,也有脾性最是難搞。
他就不懂了,現在的高中生都這麼難糊弄麼?一點都不天真可愛,長著長著就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