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訓基地的路上，楊間不停的思考著王小明的話，還有他的試探，對方知道人皮紙這是他沒有想到的，畢竟上次的方法是張寧所講，王小明應該會意錯了。
想到這裡，楊間覺的應該找張寧好好談一談了，不論是人皮紙，鬼櫥還是王小明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個工具而已，唯有張寧才是他唯一真正放心信賴的人。
“楊間。”隨著一聲略感熟悉的呼喊聲，楊間尋聲看去，正好看到趙建國向他擺手。
“你怎麼還沒被槍斃？”聽著楊間的話，趙建國腦袋上頓時閃過幾條黑線，這人到現在還沒女朋友，當真是一點都沒錯。
“你很盼望著我死麼？”再怎麼說兩人相處了挺長時間，相互合作還不錯，趙建國是當真不知道對方的腦回路怎麼想的。
“只是有點意外。”在楊間的認知中趙建國不是說反了重大錯誤，導致接線員死了好多，怎麼處分都是應該的，現在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確實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我雖然職位被拿下去，但仍然在培訓基地，現在負責在這裡接待你們。”趙建國都懶得跟他解釋了。
“話說你真應該好好跟著白教授學學……”畢竟話說少了，能少捱揍，當然這話趙建國沒有明說，只是很負責的將他帶進一間房間，指了指，示意對方到了。
“都學什麼，不會還有英語、化學、地理吧！”聽到學習還是學生的楊間自然有些心裡犯怵，他都多長時間沒學習了，好多知識都還給老師了。
“放心吧！”看著楊間警惕的樣子，趙建國呵呵一笑，看吧！
也有你小子害怕的東西！
“走吧！”趙建國將楊間帶進教室，裡面空間很大，但卻只坐著十幾個人，還有很多人不耐煩的樣子，若非礙於總部，早就撂挑子走人了。
“張寧，你竟然也在這裡。”楊間環顧一圈，沒理會張雷的打趣，一眼就瞄到了坐在角落裡的張寧，畢竟他那頭銀髮真的很耀眼。
“恩，坐下來吧！”張寧對著楊間點了點頭，示意他坐下。
兩個人現在就好像要好的小學生一樣，只要碰到一起，就結伴挨著，看的不少人心中直泛嘀咕，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倆是雙胞胎，有那粘糊到那，話說這傢伙是怎麼受得了楊間的狗脾氣的。
講臺上的白教授只是打量了一下楊間，然後繼續講課，對於這群人而言，要求不能太嚴格，否則死的就是他了。
“這個白教授是什麼人？”楊間看了一眼講臺上的人，對於什麼老師教授他一直打心眼裡發怵，畢竟是在紅旗下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尊師重道對於那些聽話的孩子而言，已經深入骨子裡了，至於楊間他雖然不是那種非常聽話，但卻也是一個很懂原則的人，要不然也不會阻止這裡的人對那白教授不敬和冒犯。
“是白學文教授，對歷史以及神鬼之類的有很深的研究，是很有名望的大文學家，聊齋就是他翻譯出來的，很厲害的人。”張寧低聲給楊間解釋，像這樣的事，他在上學時就做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做的行雲流水，在老師眼皮子底下，都能讓對方看不出來，可見被楊間訓練的有多成功。
“這位教授很有意思，將鬼神追溯到人類文明的起源，從最初古人朝天祭祀開始從古至今的講述，如同一個個奇妙的故事，簡言易懂，聽著倒是有幾分消糜了厲鬼的恐怖感……”
“從另一方面來解釋靈異事件麼，將正在發生的一切靈異，歸根於以往千百年前正在進行的事情，如此卻也降低了人們對靈異事件的恐慌，確實有幾把刷子。”楊間聽著張寧的話說到，眼神不禁看向那正在款款而談的人，不知在想些什麼。
對此，張寧則是微微一笑，現如今靈異事件頻發，他們國家還好，像國外有些地方已經承受不住了，並且彷彿沒有盡頭似的，繞是上位者也開始為未來做打算了，畢竟真相始終會暴露，真的到了那一天，有些東西就不得不提前規劃了。
“自古以來，鬼神傳說幾乎從未停止過，無論是哪朝哪代，或是民間傳說，都少不了鬼這個字，由此可見，它的出現並非是憑空捏造，空穴來風，未必有因……”
“你說的這些東西簡直是在放屁，胡說八道，古時候有靈異的出現麼？有現在的恐怖麼？你給我拎出來看看……”聽著白教授的話，有一個馭鬼者覺的自己智商受到了侮辱，頓時臉紅脖子粗的叫喚起來。
“這位同學，每個人的理解和觀點都不一樣，我所講的是我個人的理解和認知，如果有的同學不認同，也請不要著急，我們可以探討。”白教授要有心理準備，因此並不生氣，他只是怕這群人一個激動，炸了就不好了。
“哼，你說的根本就是狗屁不通……”那人得了便宜賣乖，語氣粗俗，聽得張寧直皺眉，轉眼涼涼的看了對方一眼，這一眼，看的那個人如同掉進了冰窖，血液在瞬間凝固起來了，身體也不住的顫抖著，彷彿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安靜。”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帶著無與倫比的震懾力，起碼在看到某位仁兄的樣子，教室裡頓時安靜一片。
“您請繼續。”看著被張寧震懾的死寂一片的教室，楊間對著白教授微微點頭。
“好，那同學們，我們繼續說……”白教授頗為感激的看了面色冷淡的張寧一眼，然後繼續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