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太安的府衙力量幾乎都被調動去守各個城門了。並想讓褚公你去請陛下下旨,讓隴右隴左兩軍斷住去南陽的必經之路。
他自己帶隊硬闖刑部大牢,取下代替朱宸傀儡的重要證據。斬了牢頭以及今晚負責值守的刑部的楊大人。”
“生死令都動了?”褚崢臉色肅然下來。
“嗯,怪我,我之前沒想到紀成會這麼決絕。”白行簡歉意道。
褚崢稍稍的擺了擺手,道,“用了就用了,這樣,你讓人去把大牢裡的那兩具刑部人員的屍體帶走,安個協助朱宸叛逃的謀逆罪名,不予刑部留口舌。”
“若是刑部不放人呢?”白行簡問道。
“阻攔放人者,按謀逆同罪,直接斬了便是。”褚崢面無表情的說道。
“明白。”白行簡點著頭。
褚崢繼續道,“其他的就按紀成的來吧,他辦事能力很強,知道該怎麼做。他既然發了生死令,大理寺現在的一切就聽他調動,你讓寺裡的人全力配合便是,所有事情,在此事瞭解之後再說。”
“嗯,好的。”
“你的話,去找到餘乾,看好他,今晚大理寺所有人都可以亂來,唯獨他不行。他是大理寺日後的根,不能出岔子。”
褚崢顯然也看到剛才餘乾突然離席,發生這麼一檔子事情,他又突然離席,很難不讓褚崢把餘乾的離去跟紀成的生死令放在一起想。
兩人本就是原來的上下級關係,私下有聯絡溝通是正常的。或者說,這生死令本就是兩人事先溝通好的。
但無論如何,這些原因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不能讓餘乾摻和這件事太深。
“嗯,明白。”
“去吧。”
白行簡抱了下拳,而後匆匆離去。
褚崢則是將視線望向李洵那邊,此刻那位林公公也步履匆匆的走到了李洵身邊,半跪著挨著李洵身邊,輕聲道。
“陛下,大理寺剛上任的戊部部長紀成發了生死令,朱宸跑了。要全城緝拿朱宸。”
李洵停下了旋轉手中的酒杯,淡淡問道,“朱宸怎麼跑的、”
“目前尚未可知。”林公公回道,“刑部那邊也是一頭霧水,只知道是被一具和朱宸一樣的傀儡調包了。
還是紀成帶隊硬闖刑部大牢查出來的。期間,把刑部的牢頭和楊大人以謀逆的罪名斬了。
現在生死令到了大理寺長老院那邊,一些有分量的長老全部出動,尋找欽天監和捉妖殿的大術師幫忙找人去了。”
李洵沉默半晌,而後淡淡道,“知道了,生死令既然發了,那一切就由著那紀成弄吧。”
“是,陛下。”林公公直接輕步離去。
坐在天子身邊的那位李太后視線渾濁的望了過來,“什麼事,有影響嘛。”
“沒事母后。”李洵朝自己的母親輕輕的笑著,“不過,我得先出去一小會。”
“嗯。”李太后臉色如常的點了下頭,未再說任何話。
李洵看著底下熱鬧的眾人,倒也不用跟他們說什麼短暫離去的話語,直接站了起來往外走去。
在場的只有少數人將視線望著李洵,不過也都沒有懷疑什麼。
褚崢亦是看著李洵的背影,心中湧上了些許悲涼之意,終究,自己最不願意見到的走向還是出現了。
朱宸跑了,在刑部跑的,在滿是大修士的太安城跑了。
這些不可能不讓他不多想的。
褚崢抬起沉重的步伐,跟著走出大殿。
來到外頭,他加快腳步跟上天子的步伐,抱拳道,“老臣有事稟告陛下。”
李洵停下腳步,轉頭臉色溫和的看著褚崢,微笑的問道,“褚公是為了生死令的事吧。”
“陛下卻是已經知道了,不過,老臣正是為了此事。”褚崢抱拳道,“紀成想請聖諭,讓隴左隴右兩軍守在太安去南陽的必經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