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
皇帝無比的震驚他忽然感到這位親弟弟為人處世反覆無常十分危險弄不好不久自己必將他所累於是冷臉斥責宇文直說。
“汝無理智豈能這般言說大總宰。”
“聖上。”
宇文直噗通跪倒地上聲淚俱下道。
“您或許有所不知,此一時彼一時現如今亦和幾年前大不相同,宇文護眾叛親離,眾人對他只是敢怒而不敢言而已,不少軍頭反而說聖上為人誠篤,只要您能登高一呼宇文護就玩完了。”
宇文直武功見識都十分的粗疏性格心大如鬥急功好利若過早的把心中的想法像他抖露出來則有可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於是彎腰再次把宇文直拉起來說。
“一會你去戶部拿些錢咱再給你放上幾天假,你先在家好好歇息一段時間盡情的玩耍玩耍排遣一下心中的怒氣,職位上的事咱會慢慢給你做安排,凡事急不得。”
說著皇帝環視左右問道。
“母后嘞?”
“咱在這呢。”
叱奴皇太后從屏風後走出來說。
“你們兄弟聚一起說說話不容易,咱不忍打擾你們。”
宇文直見到母親一下子來了勁。
“母后,聖上不聽勸說。大國天子卻甘願受人家的窩囊氣。”
“你這麼大了不能還像兒時那樣率性莽撞,否者會撞的頭破血流,皇上要怎麼做自有他的道理,他每做一事皆留餘地進退自如,凡事聽你哥的絕沒錯。”
“母后兒皇不能再次久留,那邊還有事要處置呢。”
叱奴皇太后道。
“嗯,皇上你去吧。”
太后轉而對宇文直道。
“如今日就陪娘用一次膳可好?”
皇帝回到延壽殿班池前早有太監前來跪報。
“大司馬已在殿內等候皇上多時了。”
“大司馬來了為何不早來稟報咱呢。”
小太監說。
“大司馬不讓。”
皇帝邁入殿門大司馬宇文憲亦跪在了殿堂內。
“你這是幹什麼?臣弟請起。”
皇帝親切的挽起宇文憲他說。
“咱到母后那邊走了一趟害臣久等了。”
“不礙,不礙,也就一盞茶的功夫。”
宇文憲最近官拜為大司馬顧名思義馬乃騎兵也泛指軍隊司馬既管軍隊的官員大司馬就是同管國家軍隊的官。
宇文憲跟在皇帝的身後邊說邊笑的進了皇帝的書房皇帝大半輩子簡樸為懷書房是皇宮唯一最講究的住所房內的書架上各種典集琳琅滿目應有盡有不少還是善本。
御案上的文房四寶和硃筆也都是講得出一番來歷的珍惜之物君臣分別就座之後太監又重新為宇文憲沏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