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這有何難,各人帶兩件換洗的衣裳,各騎一匹馬,邊杆一搖不就出去了嗎?”
智先說。
“外面兵荒馬亂的,一個女子和一個小孩,騎著駿馬肆意招搖,匪賊見了首先就會打坐騎的主意,同時還不知會遭遇什麼更可怕的事呢。”
“師傅,那就不騎馬,走路吧,外面不是有驛站嗎,走累了就住驛站,蓄足了勁咱再走,對了,咱們還可以到佛寺借宿,我不就是在佛寺中出生的嗎。”
智先仍然搖著頭。
“唉,那也不成啊,外面正鬧春荒呢,況且好多地方都是前不見村後不著店,驛站和寺廟都不見得好找。”
“師傅那怎麼辦呢?”
楊堅沒轍了。
“這樣吧,那羅延,我們扮作一對逃荒的母子,這樣就不會引人矚目了,不過這麼一來你可要做好吃苦的打算,你看行不行?”
楊堅。
遲疑了片刻。
說。
“裝成逃荒的?”
接著說。
“那我就聽師傅的,實在沒別的法子,也就這法子行得通了,師傅能吃苦,那羅延也能吃苦。”
“好,為師等的就是這句話。”
說完。
智先就去楊家宅院那邊和看宅子的總管交代自己要帶小公子出門半個月左右的事宜。
第二天。
天未見亮。
這對母子就起身出門。
智先和楊堅各穿了一身破衣衫。
各人手裡都拿著一根歪七扭八的咋看不起眼卻很硬實的棗木棍。
此外。
智先還用鍋底灰把楊堅的細皮嫩肉給遮掩住。
自己挽著一支破舊的藤編籃子。
籃口用一塊破布嚴嚴實實的封蓋著。
從未出過遠門的楊堅特別的開心。
嘴角微翹。
走路走在師傅的前頭。
隨著晨霧漸漸消散。
太陽慢慢升起。
他的好心情卻反而逐漸低落下來。
按季節應該是仲春時分。
離開武川鎮後放眼望去滿目皆是一片荒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