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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盛意離開醫院,站在路邊打車,被兩輛網約車拒載後,等來了公交車。
末班車人不多,她低埋著頭坐在後排車門邊,丟了魂似的,顯得木訥,沒顧得上去在意旁人的目光。
回到家站在玄關處照鏡子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樣子有多怪異。
她抬手抹了抹臉上的黑灰,手髒,抹得臉更髒。
卷卷倒是不嫌棄她,照常跑到她腿邊拿尾巴纏她。
喬盛意蹲下身子抱著卷卷,訥訥地在冰涼的地板上坐了好久。
封臨處理好傷口,趁方淺和葉秀琳都不在病房的間隙,套上乾淨的白襯衣,走出病房,去找尋喬盛意。
“跟我一起來的那個女生在哪?”他駐足在護士站詢問。
喬盛意那副黑炭模樣讓護士小妹印象深刻:“喬小姐嗎?她做完筆錄好像就走了。”
“出院了?”
另一個護士說:“應該是,她走的時候跟我一起坐電梯下的樓。”
不聞不問就這麼一個人走了。
明明知道他受了傷,裝裝樣子關心一下都懶得。
是看他沒死,又對他鐵石心腸了?
“她傷得重嗎?”
“她還好,只有點皮外傷。”
封臨沉眸回到病房,看著手機上好幾條未讀訊息。
沒有一條是喬盛意發來的。
他都開始懷疑站在橫樑上抱著他哭出鼻涕泡的女人,是不是鬼上的喬盛意的身。
不然怎麼會沒心沒肺到這個地步。
“你跑出來幹什麼?”葉秀琳打完電話,在護士站遇到封臨。
封臨沒回答,葉秀琳已經猜到他心裡所想:“找小意嗎?”
封臨轉身回病房,葉秀琳跟在他旁邊說:“患難才能見真情,你拼了命去救她,現在傷得這麼重,她看都不來看你一眼,值得嗎?”
“人家淺淺忙前忙後的照顧你,你要好好珍惜。”
“你能早點看清那種女人也好,安安心心和淺淺訂婚,可別再出什麼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