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臨拿起床頭櫃子上的抽紙盒,給喬盛意遞紙巾。
喬盛意故意不接,對著垃圾桶“呸”了一聲:“你出去,看見你就反胃。”
封臨慢條斯理將紙巾折了折,伸手去幫她擦嘴:“那就接著吐。”
喬盛意故意又幹嘔了一聲噁心他,封臨卻並沒有閃躲,像是一點也不會嫌棄她。
“外套穿上,送你去醫院看看。”
喬盛意裝聾作啞不配合,要往被子裡鑽。
封臨懶得再費口舌,拿起羽絨服往喬盛意身上裹,直接將人從床上抱起。
身子騰空,喬盛意又是一陣頭暈目眩,難受得說不出話來。
等她緩過來時,人已經在電梯裡。
“放我下來。”
“別亂動。”
“我不去醫院。”
“說話都沒力氣了,還硬撐?”
電梯門開啟,一陣冷風吹來,喬盛意畏寒地往封臨懷裡縮了縮身子。
封臨拉起羽絨服帽子扣在她頭上,快步走到車邊。
司機連忙下車幫忙開門,小聲提醒說:“二少爺,你手機落車裡了,一直在響。”
封臨只是“嗯”了一聲:“去醫院。”
封臨抱著喬盛意坐在後排,喬盛意掙了掙身子想下去,封臨沒鬆手。
她這會沒什麼力氣和封臨犟,坐在車上腦子的眩暈感更重了,稍微動一動都難受想吐。
身子發燙卻畏寒,即使車內暖氣很足,她仍舊把手腳縮成一團往羽絨服裡躲。
到醫院時,喬盛意已經不省人事。
醫生給喬盛意檢查的時候,拿開了羽絨服,裡邊是套長衣長褲的薄睡衣。
看到喬盛意肚皮上這一處那一處的瘀紫,忍不住用怪異的眼神打量封臨。
“你是她老公?”
封臨點頭:“是。”
“你家暴嗎?”
封臨皺皺眉,他承認下午是有點失控,折騰得狠了點,現在看喬盛意面板上留下的痕跡的確有些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