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臨對昨晚的事隱約有些記憶。
他本來還以為那些事只是他的幻想,但看到喬盛意給他買回來退燒藥,才逐漸覺得喬盛意昨晚的的確確在照顧他。
“你就這麼輕易把醉酒的男人帶回家?”
喬盛意繃直腰背,皺眉糾正他:“是你賴著不走。”
封臨伸手接過裝藥的轉身走回客廳坐在沙發上。
他看了眼茶几上的玻璃杯,裡面有昨晚喬盛意給他吃藥時沒喝完的水。
他取出藥丸,就著那杯水直接喝下。
喬盛意這次無所謂,因為那個玻璃杯是她買東西送的,平時她自己不用。
“謝謝。”
喬盛意腳步一僵。
封臨突然認真的禮貌,她還挺不適應。
昨晚他喝多說的那些話,喬盛意沒提,他自己估計也不會記得。
他們之間的結局已定,有些事挑不挑明都改變不了什麼。
況且她不覺得封臨真的喜歡她。
一時的新鮮,加上征服的慾望。
沒得到過想得到罷了。
“我約了朋友要出去玩,你的衣服已經烘乾了。”喬盛意把疊放好的衣服放在沙發邊。
看封臨實在病懨懨的,她才補了句:“你想休息就繼續休息。”
“嗯。”
他應得冷淡。
喬盛意也不再叮囑什麼,揹著包拿著雨傘出門。
封臨望著被關上的房門,只覺冷清。
那日在魚莊被喬盛意拋下後,他就刻意不去聯絡喬盛意。
有一點賭氣的成分,但更多是想讓他自己回到正軌。
連生日也故意沒告訴喬盛意,哪怕他好多次想拿生日當藉口去聯絡喬盛意。
最終都忍住了。
直到昨晚在電梯門口看見她,那些壓抑著心中的思念才一發不可收拾。
越是想疏離,卻越更想要擁有。
就像剛才醒來發現喬盛意不在身邊,在腦子還沒完全清醒,他潛意識裡只有一個念頭。
找到她,不想她從他身邊離開。
清醒後,理智才壓過了內心的衝動。
喬盛意不喜歡他,哪怕他昨晚酒後吐真言,喬盛意也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