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雜亂,醒來後只覺心中發悶,卻記不清具體夢到些什麼。
一看時間,才七點。
天很陰,不見黎明的亮光。
她走出臥室,封臨還在。
睡姿都沒變。
喬盛意都擔心他是不是人給睡沒了,所以才沒動。
她走近沙發了,封臨都沒醒。
換平時她估計還沒靠近,封臨就睜眼發現她了。
靠近些,才聽見封臨有些沉重地呼吸聲。
臉色有些發紅,鬢角都是薄汗,很不舒服的樣子。
伸手一探,額頭溫度滾燙,還沒退燒。
看來是昨晚的感冒藥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喬盛意換衣服去樓下藥房買藥效更強的退燒藥,回來時,正巧撞見封臨開門從房間裡走出來。
看他腰間還只圍著浴巾,而且應該是睡過後把綁緊的浴巾扯鬆了,鬆垮著他自己都沒整理。
腳也光著,踩在冰涼的地磚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醒來沒找到她,才稀裡糊塗地著急要出門找人。
“……你去哪?”
封臨垂眸看著她,不語。
喬盛意不知道他是酒沒醒,還是睡懵了,亦或是燒糊塗了。
她伸手把他往屋裡推了推,自己跟著進屋後反手關上了門。
隨手把藥放在玄關,就伸手去紮緊他腰間的浴巾。
封臨垂眸望著她。
扎浴巾時她的指尖不可避免地觸碰到他腰腹的面板,他忍不住收了收腹,呼吸粗重。
伴隨著他收腹的動作,腹肌線條越更明顯。
連線著藏在浴巾下的人魚線,畫面有些誘惑。
喬盛意察覺他敏感的反應,快速紮緊浴巾邊,挪開了手。
“你去躺著,我給你買了退燒藥。”
她說完,發現封臨沒像昨晚那麼聽“指令”了,還站在門邊。
喬盛意抬頭去看,才覺得他的眼神有些不太對。
又或者該說是恢復正常了。
那種凌厲的威懾感和距離感又出現了。
喬盛意把退燒藥遞給他,試探問:“你酒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