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今兒個高興,所以胡將軍和萬將軍都喝的直接趴倒在桌子上,我也喝了個大紅臉,神智清醒,但是身子卻不聽使喚,後來我也漸漸沒了意識,還是孔子云連拖帶扶地將我拉到了不知哪裡,剛躺下,一閉眼就睡了過去……
過了好久,我突然被憋悶醒來,酒醉未消,神智模糊間我發現自己此時好像躺在一個長長方方的木箱子裡,周遭黑漆漆的,彷彿置身夜裡。
這場景我好像很熟悉,還有這透著天然香氣的木材和刺鼻的油漆味兒一混合,我驟然明白,我躺的地方根本不是什麼木箱子,這他媽是棺材啊!
一下子我就酒醒了大半,我拼命敲著棺材裡兒,薄薄的材質在我大力地擊打下好像殘破了些許,一絲光亮伴著空氣順著我剛才打破的部分湧了進來,棺材的世界瞬間有了生氣。
我不由往外望去,只見一個和尚打扮的男子跟一個女孩子在說話,那和尚和女孩年紀多大長相如何我都看不清,因為他倆正背對著我。
和尚說:“你今後如何打算?你爹時運不好,跟錯了人,落了個不得好死的下場,因為他的罪犯身份,只能土葬了。”
女孩答:“土葬,呵,各為其主,我阿爹何罪之有?只是成王敗寇罷了!我阿爹是強盜還是傳染病?為什麼要落得土葬這種既不光彩又死後受罪的葬法?他該火葬,靈塔葬才對!”
“唉,孩子,雖然你認為土葬會讓死者靈魂被土地吸收而不得昇天或輪迴,其實土葬恰恰對死者最為有好處的葬法,你久在藏區,不常去藏地以外的世界,所以思想比較閉塞,你師父沒教過你‘入土為安’的說法嗎?如果土葬真如你所說那般不堪,因何藏地以外的大世界人死後都要選擇土葬呢?傻孩子,這種時候爭執這些有什麼用,你爹死都死了,管什麼土葬火葬,先葬了再說吧!”
那女孩沉默了一會兒,這期間我對外面喊著,拍著板材,伸手向上想頂開棺材板,才發覺根本無濟於事,外面聽不見我的敲打和吼叫,而我用盡全力也推不動上面的棺材板,只能蜷坐在這狹小空間裡,聽著外面的一舉一動。
“大師,我想報仇。”女孩說著,態度堅決。
“找誰報仇,報什麼仇。”和尚開口,明知故問。
“萬軍勇,與我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女孩憤恨道。
“你爹和你平素沒有往來才保你沒有被株連,你好歹保全了性命,怎能生此愚蠢的想法?”
“就算不為阿爹,也要為師父。”
“萬軍勇把你師父也殺了?”
“師父從未來過吐蕃,此時應該安好。”
“那你剛才那話是何意?”
“師父對我信任,將一件寶貝託付與我,我怕保管失當,就轉交阿爹幫忙照看。昨日朝廷攻破他的住處,我偷偷去找過,那寶貝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和尚問:“是何寶物讓你如此掛心?”
女孩答:“師父說,那是金絲鳳凰衣,是大清朝一個有皇帝命卻沒帝王運的王爺為他未來皇后預備的**衣,後來那個倒黴蛋謀逆失敗,被砍了頭,這件衣服被那倒黴王爺的老媽子卷出王府,從此流落民間,後來輾轉被清朝另一個王爺收藏,恰逢他最心愛的妃子去世,就跟著那妃子一起葬入地下,不知道什麼原因又得以現世。”
不知怎的,我聽到此處突然想起了陸有財家曾因一件衣服而出了好些個糟心事,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