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天皇的使臣?”朱厚煒冷笑。
這幾十年間倭國打著朝貢的幌子不知道多少次來過大明,無非是想用可憐兮兮的東西來換取豐厚的回報,而大明覺得自己是天朝上國,喜歡打腫臉充胖子,大多數時候也會饋贈豐厚的回禮。
可使節是什麼?
使節代表的是一個國家,能夠安排使節出訪的只能是國家的統治者,就好像大明禮樂部難道能不經過他的同意就安排使臣去出使它國?
那是僭越!
可倭國呢?派來大明的使臣幾乎都是各個手握重兵的大名,這也是倭國使節很多,讓大明非常厭煩的原因之所在,而倭國的王室卻很少會派使臣。
派使臣有什麼用?自己的國家自己都說了不算,不是傀儡就是廢物的王,派使臣就是個笑話。
再說了,以王室那麼窮困的現狀,估計奈良天皇想派都沒盤纏給使臣……
但是現在奈良派了,在朱厚煒的預料之中,畢竟討倭檄文都昭告天下幾個月了,倭國不可能沒收到訊息,在明知道自己無力對抗大明的前提下,那麼委曲求全裝孫子,自然就成了最好的選擇之一。
朱厚煒也在等,他等的就是倭國使臣!
洪武年間,倭國殺了大明五位使臣的賬,朱厚煒可沒忘,既然自己送上門來,那就把命留在大明好了。
“全部關入詔獄!”
顧鼎臣一呆,訝然道:“陛下,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大明如此做,只怕會損及上國的臉面。”
朱厚煒抬頭冷眼看了看自己的外交部長道:“兩國交戰?那倭國也得配,區區彈丸之國就敢悍然殺害明使,如今過去一百六十年了,大明的仇還沒報!難道顧愛卿就已經忘了史書上的斑斑血跡了嗎!”
“臣失言……”
朱厚煒冷哼道:“卑劣民族,曾經竟然敢不把新立之大明放在眼裡,殺我使臣,傲我太祖,便是洪武皇帝都打算滅其苗裔,如今知道大明強盛,而自己國內歷經數十年亂戰早已經衰敗至極,因此想要來一個委曲求全,真以為大明會心慈手軟?朕一直都在等,等著他們送使臣過來,朕親征倭國,什麼都不缺,就缺幾個倭國使臣殺了祭旗!”
“臣明白了……”
“顧愛卿乃是大明的外交部長,當知弱國無外交,更需知外交的原則就是平等對話,區區小國,猖狂至極,也敢用平等的姿態來和大明邦交,誰給這群矮子的膽量!”
顧鼎臣心裡面嘆息了一聲,當今皇帝痛恨日本已是朝野共知,但是沒人能理解。
要知道大明的敵人永遠都是北方,太武皇攻伐草原殺的草原王庭不敢南望,也俘虜了一些草原的王公,可這些人都被安置的很清楚,也不存在什麼苛待,至於西域、東南的政策更是如此。
其實滿天下的大臣都覺得皇帝有些大題小做,在議會看來,以大明如此強盛的國力和軍力,對區區一個日本如此大動干戈實在是沒什麼必要。
要滅日本,只需一員大將提十萬雄兵,甚至只需要五萬就足以把日本從南到北殺個對穿,實在不行,太武皇現在還在京城呢……
以太武皇狂熱的戰爭屬性,讓他領軍去平了日本,估計是求之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