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授來了精神,“嗐,戀愛嘛,這事我、我……”
他正準備大談特談,就看見自己老妻默默的站在了門口。
他覺得頭頂一涼,嘴裡話鋒也轉了,“我、我哪有什麼經驗,我就和你伯母談過一次戀愛,我不懂,你問別人去吧。”
林渝:“大伯,你之前不是這麼說的。”
“你小子!”
林教授懷疑他是來報仇的,嫌他今天突然出現耽誤了他和人家親親我我,但是他沒有證據……
與此同時,許謹戈也剛剛踏進家門。
他其實早就回來了。
他就在小區裡晃蕩,直到看見白一楠被送回了家。
許謹戈約莫著這個時間,家裡的人們應該都睡了。
至少他也能得個消停,就躡手躡腳的進了家門。
但沒想到,齊苗苗就在沙發上等著他。
“二牛哥,你怎麼才回來啊。”
齊苗苗縮在沙發上,長發披散在肩頭,看起來單薄又脆弱。
許謹戈心中莫名升起一抹愧疚,走過去摟住了她的肩膀,“對不起苗苗,我有事在忙。”
齊苗苗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有我能幫上忙的嗎?或者明天你帶我一起好不好?我也想能幫你。”
有人幫忙肯定是好的。
許謹戈思索了一下她能做的事,卻陷入了沉默。
她沒上大學,沒在外工作過。
她拿手的,是放羊,是摸雞蛋,是割豬草,是和小動物們聊天當朋友。
她能幫自己什麼忙呢?
是給那些難纏的股東和投資商表演和小動物們一起唱歌,還是給他們端茶倒水呢?
他真的能以他女朋友的身份,把她帶出去給別人看嗎?
曾經他以為自己永遠都是運籌帷幄高高在上的許總,他有能力替她撐起一片天,讓她可以永遠只在他身邊,做一個僅能提供情緒價值的解語花。
但現在,他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如果是白一楠……
她在主修環境科學這一專業的同時,還選修了金融,拿到了雙學位。
如果她在的話,應該能幫他很多吧?
不,如果她在的話,許家應該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