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音小姐,你今天真是光彩奪目。鄙人池田雄二,不知能否請你共飲一杯?”
池田雄二紳士地向鈴音發出邀請。
鈴音微微仰頭,以一種蔑視的姿態說道:“你算什麼東西?”
池田雄二捏著酒杯的雙手一晃,強忍著怒氣,微微躬身道:“我是池田家的少主。池田家與星野家是通家之好,你我也算門當戶對。我所求不多,希望鈴音小姐可以賞光。”
最後的“賞光”二字,池田雄二是從牙縫中硬擠出來的。
他知道這個女人目空一切,但他還以為只要擺明身份,這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就會果斷貼上來。他原本都計劃好了,喝過酒,趁勢以男伴的身份陪鈴音走紅毯,不但能在各界名流面前刷一波臉,還能為後續進一步拉近彼此關係創造契機。
然而鈴音連臺階都不給他。
“池田家的少主?你在跟本小姐開玩笑?”
她像驅趕蒼蠅一樣甩甩手,嫌棄道:“帶著你的自以為是,滾去找站街女聯絡感情吧,別在這裡礙本小姐的眼!”
媽的!
池田雄二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炸了。他咬牙切齒地問:“鈴音小姐,你難道一點豪門體面都……”
“豪門?你算哪門子豪門?”
鈴音搶白道:“在我看來,你比老鴇丟在小便池裡的用來擦拭陳年老垢的二手姨媽巾還要噁心。如果你再糾纏不休,就不要怪我叫警衛了!”
池田雄二腳踏祥雲而來,沒想到啃了一嘴屎。
此時此刻,每停留一秒,對他來說都是莫大的煎熬和羞辱,但是直接走人同樣會丟盡臉面。
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一時間進退兩難。
“你聾了嗎?還不趕緊滾去草坪讓野狗叼走,留在這裡難道想弄髒本小姐的腳?”
鈴音說著,彷彿池田雄二真是一坨髒東西一般,嫌棄地退了幾步。
鈴音惡毒的言語再次響起,成為了壓垮池田雄二的最後一根稻草。他現在什麼將軍、隱忍全忘了,滿腦子只剩一個念頭——他要弄死這個臭婊子!
池田雄二下意識地將手中的酒杯砸向鈴音,緊接著合身撲了上去。
刷!
就在這時,一把黑傘斜刺過來,嘭的一聲展開,擋住了砸向鈴音的酒杯。黑傘並不停留,鋥亮的傘尖在池田雄二的眼前不斷放大,最終頂著他的額頭停了下來。
池田雄二一個踉蹌,想動又不敢動。剛剛那個瞬間,讓他回憶起了被星野鈴用槍指著的時候,那種瀕臨死亡的恐懼。
嘩啦。
黑傘收起,露出蔣祁微笑的臉。
“雄二先生,你看,出門帶把傘還是有用的吧?”
他說著,無視驚慌衝來的黑道馬仔和警察,轉身對驚魂未定的鈴音脫帽道:“鈴音女士,不知我是否有幸做你的騎士?”
大概是蔣祁出手相助的原因,鈴音沒有惡語相向,反而歉然道:“很遺憾,我已經找到我的專屬騎士了。”
蔣祁聞言,灑脫地笑道:“哈哈,是嗎?那我就不自作多情了。祝你今夜過得開心。”
蔣祁說完,重新戴上帽子,手指夾著一張金色的邀請函,向衝上來的警察晃了晃,錯身而過,瀟灑地向劇院走去。
……
紅毯一側,夾道“歡迎”的人群中,三個身著肥大罩衫的辣妹全程目睹了剛剛的一幕。
一個綠色長髮披散、畫著濃重眼影的辣妹尖叫起來:“臥槽,阿紫,你看見了嗎?那個男的太帥了!”
“帥有什麼用?”
“重點是他能打啊!”
“你怎麼知道他能打?就憑剛才那兩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