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辛辣,喝的她微微蹙了蹙眉頭。
“怎麼?借酒消愁啊?”
祁夜也端著一杯酒,走到他身前,坐下。
蘇以沫只想一個人靜靜的坐一會兒,被打擾了,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你怎麼還沒走?”
“我想陪陪你,一會兒就走。”
祁夜在她對面坐下。
“不用!”蘇以沫毫不客氣的下逐客令。
然而祁夜動也未動,像根本沒聽到她的話似的。
蘇以沫像是早就料到他會這樣似的,罵,“厚臉皮!”
祁夜晃了晃杯中酒,開口,“既然擔心,為什麼要離開?”
“管你什麼事?少在我面前說風涼話!”
蘇以沫喝了一口酒,小臉皺成一團,斥。
“不能喝就別喝。”
祁夜看她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搶過她手裡的酒杯,遞給她一瓶礦泉水。
“要你管,還我啊還我!”
蘇以沫傾身去搶,可他把酒藏到了身後,她怎麼都夠不到,最後,她放棄了,靠回椅子上,氣鼓鼓的撩了一下頭髮。
接下來的十幾分鍾,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
微涼的夜風吹起蘇以沫的長髮,拂去她心頭的煩躁。
她眸光漸漸憂傷,“如果他想發生什麼,就算我留在那也沒用,或早或晚。”
祁夜喝了一口酒,“你倒是明白。那你還這麼難受幹什麼?”
“你說的是人話麼?明白歸明白,但不代表不難受好麼?就像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一定會死,那又有幾個不怕死的?”
蘇以沫氣鼓鼓的瞪了他一眼。
“我就不怕死。”
祁夜沒有生氣,笑道。
“哼,因為你不是人,你是變態!”
蘇以沫說完氣話,察覺自己的語氣好像有些重了,心裡後悔,愧疚的瞥了祁夜一眼,小聲道,“對不起。”
祁夜眼裡閃過一抹驚喜,他望著蘇以沫,漂亮的眸子亮晶晶的。
從小到大,太多人稱他變態了,可沒有一個跟他說對不起,她是第一個。
“你怎麼這麼看著我?”
蘇以沫被他湧動著欣喜的亮晶晶的眸子看的有些發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