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我只是開心。”祁夜勾著嘴角回。
“開心？”
“嗯，開心你把我當一個正常人，而不是個變態。”
“哦。”
蘇以沫臉上有些慚愧，嘴唇動了動，什麼都沒說出來。
真不知道他以前過得到底是什麼樣的日子，一定很苦吧。
“祁夜，一定不止我一個人這樣想你，肯定還有別人，所以你真的不用覺得我有多特別，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真的。”
“也許是吧，也許你很普通，也許還有跟你一樣不覺得我變態的人，但那都是相對於你而言的，對我來說，以沫，你一點不普通，你就像一束光一樣照進我黑暗的世界裡，這麼多年來的第一束光，很溫暖的光……”
祁夜看著杯子裡的酒，嘴角微勾，幸福的輕聲道。
“祁夜……”
蘇以沫望著祁夜漂亮的面孔，心緒十分複雜，既有些心疼，又覺得煩悶。
……
祁夜喝完酒就離開了。
看著他的車尾消失在夜色裡，蘇以沫擰開礦泉水瓶喝了一口，起身，離開了陽臺，回到臥室。
她洗完澡吹乾頭髮出來，坐在床上，拿著手機，看著顧厲琛的號碼頁面，看了幾分鐘，卻終究沒撥過去。
她心裡難受，無法排解，像壓了塊巨石，推不開，移不走，憋悶都要透不過氣來了。
他現在在幹嘛？是跟宋亦涵在一起呢麼？
蘇以沫緊閉雙眼，深吸一口氣，她握著拳頭，敲了敲心口，淚水從纖長的睫毛上蹦落。
從京華藝苑出來後，她就一直強忍著，直到現在，直到只剩她一個人時，她才無所顧忌的宣洩自己難過的情緒。
京華藝苑。
“厲琛哥，喝點湯吧。”
書房，宋亦涵推門進來，把香氣逼人排骨湯玉米放到桌邊，柔聲道。
“嗯，謝謝。”
顧厲琛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便沒再說什麼，低頭繼續工作。
宋亦涵咬了咬唇，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
她穿著輕薄的真絲吊帶睡裙，裡面什麼都沒穿，隱約可見玲瓏有致的美好曲線，大片大片白嫩誘人的肌膚暴露在外面，畫面不是一般的香豔。
她相信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這樣的她都不會無動於衷，然而，顧厲琛卻恰恰不在她相信的這些任何男人之中。
他只敷衍的瞥了她一眼便沒再看她，彷彿她和周圍的空氣沒什麼區別。
宋亦涵揪著睡裙，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傷害。
她不美麼？還是她不性感？他這麼聰明應該不會不明白她的意思。
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她？用這種視而不見的方式侮辱她？
宋亦涵咬了咬嘴唇，忍住眼眶裡的淚意，一步一步慢慢的挪到顧厲琛身前。
“厲琛哥，快喝吧，不然一會兒湯涼了。”
她端起湯，盛了一勺送向顧厲琛嘴邊。
她指尖緊握著勺柄，神色堅決。
既然他不主動，那就只能她主動了！
顧厲琛一邊翻看檔案，一邊揉著痠疼的脖子，忽然，他看著餘光裡出現的勺子僵住手上的動作。
他的面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他掀起眼皮，目光涼涼的望向宋亦涵。
“亦涵，你別讓我瞧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