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懷疑那個傢伙的所作所為究竟有什麼目的!”
……
吵鬧聲不絕於耳,而後更多的人是站在同一方,對著另一方几乎像是碾壓一般咆哮、訓斥。
另一方的人數比較少,可是意志還算是堅定。
“王將軍精通兵法,面對突兀人,很少會有敗績,他這麼做,一定是有著自己的道理,雖然老臣乃一介文官,但是老臣相信他的能力和想法。”
“哎!他孃的,果大人,別看你平日裡那麼迂腐消沉,沒想到一旦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竟然這麼看得開,老子倒是漸漸有些佩服你了。你說得對,一群文官,不懂兵法,也在這裡唧唧歪歪質疑我們鎮武將軍的部署,這豈不是胡亂指手畫腳,紙上談兵嗎!?”
“鎮武將軍的部署並沒有什麼問題,如今形勢危急,聚集兵力於長安一搏,也未嘗不可,即使不濟,我想,也完全可以拖到我們護著陛下離開再從長計議。”
……
雙方義憤填膺,喋喋不休,真的幾乎要打起來,雖然一方看起來人數大出許許多多,不過若是真的動手,恐怕對面的那群漢子真的要佔據絕對上風。
如今,關正興大軍壓境,本來都日日上朝的武將們,大多數都已經去往王獨麾下,欲圖和南吳軍隊決一死戰,所以留在朝堂上的武將並不多,其中大多數都表示支援王獨,卻也有一小部分抱著反對的想法,甚至還丟擲了懷疑論。
李擇南平靜地看著這一場看似荒唐實際上非常嚴肅的鬧劇,一直在許久之後,隱藏在龍袍袖子裡面的修長的手才緩緩出來,而後輕輕地點了一點一側龍椅的把手。
站立在旁邊的陰公公頓時就會意,清了清嗓子,用尖利的聲音喊道:
“朝堂之上,意見不合,也當注意形象,辯得面紅耳赤,成何體統?”
他尖利的聲音雖然並不算很大,但是大概是因為音種的特別,卻很輕鬆地穿透了那些人的吵鬧聲,傳達到了幾乎所有人的耳朵裡面。
朝堂之上漸漸安靜下來,因為他們都知道:之前的吵鬧,並不是李擇南的無能,而是李擇南的縱容,現在,李擇南不縱容了,那麼他們就得安靜下來閉嘴了。
如今的北唐,李擇南的威懾力和權利毋庸置疑,他再也沒有強有力的阻礙以及對抗意志,朝堂之上,更是沒有任何人膽敢對著他抗衡。
他坐在龍椅裡面,眼神溫和又自信地掃過下面的人。
“一個一個來,”他開口說道,“不要著急,就讓你們闡述個明明白白,兩個時辰不夠,就在宮裡用膳,一天不夠,朕可以給你們準備鋪蓋。”
他雖然淡淡微笑著,可是誰都知道,他沒有在開玩笑,他是認真的。
朝堂上更是一片死寂起來。
李擇南的眸光從幾乎所有大臣們的臉上掠過,隨後停留在了龍且與那裡。
“龍大人,你剛才吵得最兇,你來說說看,你的想法?”
龍且與走出佇列,眼眸之中閃爍著陰狠之色,隨後俯首,又開口說道:
“陛下,先來說說看,鎮武將軍王獨所做出來的決定吧。”
李擇南沒有說什麼,很顯然,他是讓龍且與繼續說下去。
“關正興率領著南吳大軍,如今已經即將出鄭州界,即使這樣,距離長安還有四百多里,在這四百多里地之內,我們可以組織兵力將他們在遙遠之處便擊潰,最最不濟,也可以一直削弱,即使他們能夠接近長安,到那時候也已經鋒芒盡失,其他地方的府兵差不多也可以匯聚長安,再和他們來一場會戰,那樣,以老臣看來,絕對是明智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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