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彩是殺手,是暗殺者,她面對的人,都是一面倒的受害者,但是他管闊不一樣。
那一夜以來,他都是實打實的在生死之間摸打滾爬,他不怕受傷,也能夠計算出自己可以承受的代價。
雲彩的動作沒有停,因為她的速度太快,她也來不及停止了。
只是她的臉上出現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噗——”
先是她的剪刀直接刺穿了管闊的手,一直從手心刺到手背。
那鮮血紛飛的場景特別震撼,血水一直飛濺出去,濺出了管闊的牢房,到了紀曉光的臉上,也到了牢門前面的過道里。
一名千金發出了一聲尖叫,這叫什麼痛?這叫看著都痛!
但是管闊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痛苦,反而充斥著狠意。
對對手狠,對自己也狠。
伴隨著尖叫,一股巨大的氣流讓雲彩的秀髮都飄舞了起來,看起來如夢如仙。
但是結果卻一點都不美。
管闊的左掌中浩蕩著極為恐怖的力量,運氣法被運轉到了極致。
他一掌朝著雲彩的胸口砸了上去。
對,就是砸,是砸上去的。
“砰!”
雲彩發出一聲悶哼,身體直接就倒飛了出去。
那種悶哼聽得左驚等人銷魂無比,但是他們卻一點也興奮不起來,哪怕在這先前他們無數次因為痛恨雲彩和管闊的要好而想象過蹂躪對方的情景。
雲彩的身體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嬌軀抽搐了一下,秀首一側,杏口微張,吐出一口血來。
她用看待惡魔一般的眼神看向左手緊緊握住右手手腕的管闊,嘴唇哆嗦著開口,卻說不出更多來:“你……”
管闊的臉色慘白慘白的,就像是一張紙一樣。
雲彩的那把剪刀還紮在他的右手掌心裡,一直刺穿到手背上,鮮血“滴滴噠噠”地滴落在地,怎麼也止不住。
今夜流的血比起和長安各府爆發衝突的那一天要少的多了,但是大概是因為中毒身體虛弱的原因,他覺得比起那一天要難受不少,他在想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失血過多而亡。
他看向雲彩。
雲彩本來以為他會被毒死,後來以為他會被自己幾剪刀下去便刺死,再後來,知道了他擁有著古怪的實力,便作好了戰鬥一番的決定。
但是沒有想到戰鬥進行得這麼慘烈,這一點並沒有出乎她的預料,但是這麼快便結束了,她倒是沒有想到。
管闊沒有敢馬上將剪刀拔出,剪刀的刃口和唐刀不一樣,和吳鉤以及突兀刀也不一樣,現在老鷹等人都沒有動作,貿然拔出來,他不知道會不會自取滅亡。
他往前幾步,緩緩來到雲彩的身前,並沒有靠得太緊。
面對這種蛇蠍女子,他絕對不能夠掉以輕心。
“管大哥,你想要殺了我嗎,我還這麼年輕,你怎麼忍心?”雲彩睜大了眼睛,看起來非常的天真無邪,也非常的可憐兮兮。
看著她的這副神情,管闊忽然間想到了那一位遠方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