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內的那七八位大人齊刷刷地把目光看向了他,揣度著他會說出一些什麼話來。
“對於管闊,自然要提到管清和,那麼就得說說那一夜,”商大人緩緩開口,“既然如此,薛昭回來,他和管闊之間,勢必會發生一些什麼。”
“可能有,也可能沒有,”白章道,“關於這件事情,最最關鍵的便是秦王殿下,可是管闊回來了這麼多日,也不見他有什麼跡象,至於秦王,也一直都縮在秦王府,不知道他在做著一些什麼事情,總之對管闊不表態。”
“的確,對於管闊,他是最有理由出手的人,所以我不明白他在等什麼,或者是在忌憚著什麼,也難道,是他太過輕視了管闊?”龍且與沉吟了一下,道。
“管闊本身算不得什麼,就是一顆被人操控的棋子,”談到管闊,文月九的輕蔑之態展露無遺,“我不知道他的背後到底有沒有人,總之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對此不是怎麼確定了,只不過他和陛下之間肯定有著什麼,還有晉王李顯嶽,別看他似乎只把心思放在北疆,也完全不想參加長安的事情,他的勢力可不小,那都是隱在的,取決於他的威望,他不需要特意發展一些什麼,若是出了什麼事情,他只需要高呼一聲,你們看看跟著他一起幹的會有多少人。”
“李顯嶽的確值得警惕。”龍且與下了這麼一個結論。
“至於李擇南,別看他長久以來得到了北唐人的讚譽,卻像是一個花瓶,可是管府的那一夜證明了那些全部都是表象,是騙人的,他的暗中,不知道有著多大的力量。”他又道。
緊接著,他又用微嘲的目光掃視過堂屋裡面的那幾張面孔,冷哼了一聲:“也許在這裡的人中,就有許多和他有什麼關係,只是誰也不會知道而已。”
白章笑了起來:“這一點,莫要多加猜忌了,那樣不好,我們同氣連枝,還是多想想現在的局面怎麼度過吧,我去了青州,可還得仰仗諸位的照顧。”
“你這老狐狸,”商大人瞄了他一眼,“等著東山再起吧,誰都知道你就是扮豬吃老虎。”
白章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卻猛然將目光看向堂屋外。
他的一名親信神情複雜地走到門前,道:“大人,冠英將軍求見。”
白章微微一怔。
周圍的七八位巨頭全部都面面相覷。
……
……
冠英將軍年紀雖老,卻老當益壯。
他的步伐很穩健,比起那些在長安翻手覆手的巨頭們穩健多了。
誰都不能夠否認,只要他一出刀,便可以讓地上倒一地,而他自己卻毫髮無損。
他的實力,不僅僅在於他本身,還有隱藏著的勢力,儘管不需要他苦心經營。
活到他那樣的歲數,還能夠處在那個位置上的,就是不多做點什麼,也自然而然讓人生畏,擁有著翻雲覆雨的無限可能。
這就叫底蘊。
白章準備出門迎接之前,冠英將軍便已經入了白府,這也無可厚非,與禮不禮貌沒有關係,今天他見李擇南、見白章,都不便大張旗鼓光明磊落,所以他也沒有候在白府門外叫別人看看的必要,就如同白府內的那麼多人一樣。
他們兩人在庭院裡面相遇。
冠英將軍並不怎麼喜歡白章,白章也很清楚這一點,可是這不代表他們不能夠坐在一起很親密地談談,這就是所謂的巨頭,沒有什麼我和你勢不兩立之類的,等到有必要的時候,敵人都可以成為朋友,那是相互之間的利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