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麼,找死嗎?”
……
那些剛才還抱頭鼠竄,醜態百出的大人物們紛紛站起來,憤怒地斥責。
隨後,不知道是誰意識到了什麼,朝著神色平淡的管清和看了一眼,忽然就漲紅了臉,不說話了。
一個人不說話,說話的人很快就開始減少,最後,全部都不說話了。
管闊看著他們,無邊的憤怒洶湧而出,在這一瞬間,他忽然就明白了這些人的小心思,他忽然發覺,在那些人亮出獠牙之後,是那麼醜陋,也是那麼簡單啊!
“什麼公主!”他環視著那些人,義正言辭道,“她是我的妻子,你們應該叫管夫人,她是我的女人,陛下賜婚,名正言順,不管我是誰,我落到怎樣的境地,除非我寫下休書,不然的話,她一直是、只能是我的管夫人!”
他的話語,他的陳詞,慷慨激昂、大義凜然、不可抗拒。
那些人瞬間就被鎮住了、語塞了。
廣樂公主微微側過秀首,細眉輕挑,輕笑道:“你現在的這個樣子,終於有了我駙馬都尉應該有的氣勢萬分之一。”
管闊不理她,不想理她,美人再美,現在也沒有他的父母重要,因為他覺得,他今晚,就被這個美人,當猴一樣耍。
四面八方都沉默了片刻。
然後,有一個囂張狂妄,同時略帶之前所殘留的悲憤聲音傳來。
“休書?哈哈哈!”在被人短暫施救,終於清醒過來,但是卻動彈不得的林榮大笑起來,笑得滿嘴是血,牽動了傷勢,於是嘴一撇,聲音也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管闊,你這個傻子,今夜過後,你還當你是誰?陛下的掌上明珠,還休書?你現在就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乞丐,現在快快放開公主,磕頭認錯,還可以留半條命在。”
管闊瞬間就變了顏色。
能夠感受到他的心跳躍的程度,李惜芸忽然有些莫名其妙地欣慰地笑了起來,於是,百媚生。
“你TM才是個傻子!”管闊咆哮道。
似乎是他的聲音太大,李惜芸好看地皺起了秀眉。
管闊的聲音幾乎有些波瀾壯闊。
“你從小到大都是傻子,你們全家都是傻子,你傻得跟一頭豬一樣,不對,我這麼說你,還是侮辱豬了!”
那聲音很豪放,幾乎如天雷滾滾一般,經久不絕。
龍之鱗,不可逆。
管闊可以忍受別人在背後說他是傻子,甚至都不在意,但是,他絕對不能夠聽到別人當著他的面說他是傻子。
只敢在他背後說他是傻子的,是小人,是膽小鬼,所以他不屑於和那些人一般見識,但是,當著他的面,那就是一種輕蔑,是羞辱,所以,他不能容忍。
廣樂公主毫無大家風範地“咯咯”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她想著自己之前的那番遭遇,感覺非常開心,和舒心。
林榮本來就幾乎被管闊罵得氣炸了,現在看到廣樂公主那美妙到極點的笑容,感覺似乎是公主覺得管闊的形容特別貼切,所以才會這麼開心地輕笑,他不敢、也不會對公主生氣,只是他覺得公主看他,就像是真的在看一頭豬,於是,他的臉,就變成了豬肝色,急火攻心,一口噴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