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蘇彥安撫著追影,引導其臥在地上。
楚嫿攤開布袋,裡面原來是根根銀針。
“你這是……”
“自然是針灸。”說著,楚嫿取出較為粗的銀針,另一手馬蹄和馬腿,一根根的將銀針扎入。隨後在馬身和馬頭上也扎入數根銀針。
原本有些擔心的蘇彥,見追影的嘶叫聲漸漸減弱,這才安下心來。
“它叫什麼?”
“逆影。”
之後楚嫿便不再作聲,從布袋中又拿出一罐膏狀的東西,塗抹在追影流血的馬蹄處,然後包紮了起來。
過了沒多久,逆影停止了哀嚎的叫聲,緩緩站了起來,自己繞著馬廄走了幾步,大概是沒有了痛感,它走回到楚嫿身邊湊上頭,彷彿向她示好。
楚嫿微笑著輕輕撫摸著逆影湊上來的頭,“追影真是一匹寶駒呢。”
看到不再痛苦的逆影,蘇彥連忙道謝。楚嫿卻平靜的對他說:“不用謝我,也不要多想,我治追影,只是覺得這寶馬若真廢了馬蹄實在是可惜。”說罷楚嫿便轉身離去。
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蘇彥看著楚嫿的背影默默想著,就算是母親還有皇上有意撮合自己與她,但那或者未必是她的意思,也許她也同自己一樣,身不由己呢?
雖然慕雲漪不出入於東昭朝堂之中,但是那些傳言她並不是沒有聽聞的。就連這一日蘇彥送楚族世子和郡主一同出城的事情,她也有所耳聞。
儘管她努力的告訴自己,蘇彥的事情與自己無關,但用午膳時,碧瀅還是看出了自家主子的心不在焉
“公主,可是今日午膳做的不和您胃口嗎?”
“哦,沒有,只不過整日在府中有點悶,我出去走走,你們不用跟著了。”說罷,慕雲漪便獨自出了門。
在街上漫無目的走著,經過了一家酒樓時她停了下來。
“幻闕樓。”她默唸牌匾上的名字,想起了似乎鄭伯曾說起過,這幻闕樓是上陵城景觀最好的酒樓,尤其是那頂層的雅間,是可以看到整個上陵城全景的。
“名字倒是不俗,只是不知裡面究竟當不當的起這名兒了。”慕雲漪走了進去。
店小二迎了上來,見慕雲漪雖是個生面孔,但這幻闕樓中人是何等的機敏,見慕雲漪的氣質穿著,絕非普通人家,殷勤道:“客官,您一位嗎?散座兒還是隔間兒?”
“找個安靜點的地方給我便可。”
那小二立刻會意,“三樓有個雅廂,雖不大,卻清淨的很,我這就帶您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