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掌門,不知您此言何意?如何能讓我當上掌門?」衝素道長平靜下來,不動聲色問道。
「你就說你想不想當吧。」陳然微笑問道。
衝素道長深吸一口氣,捋著鬍鬚,沉聲道:「只是衝正師兄尚在,這掌門如何能輪到自己?」
「讓他不在不就可以了。」
「衝正師兄內力深厚,老而彌堅,如何能夠不再?」衝素道長試探性地問道。
「衝素道長,你喜歡揣著明白裝湖塗是吧?」陳然撇撇嘴,有些不滿道:「這些天來,他早已對你起了不滿之心,對付你也只是時間問題,你若沒有別的心思,那我就當我今天沒有來過吧。反正等他日後進攻我歸一派,我肯定第一個拉你墊背。」
說著,陳然作勢欲走。
衝素道長立刻慌了神,連忙作揖道:「貧道有此心久已,還請陳掌門指條明路。」
陳然轉過身來,這才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道:「這種毒名叫風零散,以水沖服,無色無味。種此毒者,會像樹葉在風中凋零一樣,沒有任何徵兆的死亡,而且時候也沒有任何痕跡可尋。但風零散有個弊端,那便是保質期只有三日。
這是一件大殺器,我現在交到你的手上,至於如何利用,你看著辦吧。我只提醒你一點,局勢是不會等人的。如果你壓不住他們,他們不顧一切的來找我歸一派的晦氣,那屆時我們歸一派會有什麼結局先不說,你一定是走得最早的。而且,說不定還是走得最慘的。」
衝素道長接過陳然遞過來的瓷瓶,臉上的神情變幻莫測,良久,他緊緊攥住瓷瓶,對陳然道:「貧道明白了。請陳掌門靜待其變。」
陳然點點頭,笑道:「衝素長老是聰明人,我在玉陽山靜候你的好訊息。成不成不要緊,最重要的是,別耍花槍。」
「貧道銘記於心。」衝素道長立刻躬身說道。
陳然微微點頭,轉身離開。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什麼像樣的守衛,和來時一樣。
王屋派在豫西邊界當老大當慣了,根本沒有居安思危的覺悟。
說起來,他對王屋派這些人並沒有什麼仇恨,只因為王屋派威脅到了自己,所以要必須剷除而已。
這些年來,王屋派仗著皇家道場的存在,在豫西邊界作威作福,也不直接收了多少供奉上來,禍害了多少性命。
作為掌門的衝正大師,絕不是什麼好東西。對於謀害他的性命,陳然並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而之所以他不想親自動手,一方面是因為確實和他沒有仇恨,另外一方面也只是不想沾染因果。王屋派畢竟人多勢眾,若是一個籌謀不當,一來會被朝廷追責,二來也會在江湖上引起軒然大波。
而由衝素道長動手則可以將風險降到最低。畢竟自己門派搞內鬥,和其他人沒有關係,而且一旦衝素道長上位,王屋派其他人也會很容易接受,畢竟衝素道長也是門派內舉足輕重之人。
顛覆一個勢力最容易的方式,便是從內部瓦解他們。這一點,陳然深信不疑。
自己送給衝素道長的那些藥,便是想要打一個認知差。或許衝正掌門會防著自己這位師弟,畢竟兩個人已經明爭暗鬥了多年。但他絕不會想到衝素道長會用如此神奇的毒藥。
不出意外的話,三日之內便會傳來王屋派的訊息,暫時不用去考慮這些了。
等到衝素道長成功了,陳然便要徹底瞭解一下王屋派到底有沒有培養天材地寶。
......
這幾日來,玉陽山的建造已經初具規模,陳然的居所已經建造完成,是一個三進的大院子,芸姜作為他的侍女,也一起住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