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罵的酣暢淋漓,往往都是他被諸葛賓罵粗鄙,現在輪到他來罵人了。
這種感覺當真是爽快極了,同時也讓他明白為何那些讀書人總喜歡罵人。
站在道德制高點罵人,實在是太爽了!
蘇牧從始至終都坐在椅子上巍然不動,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直到陶安說完,他才擺了擺手。
“我為儒聖之子,一生行事何須向他人解釋。區區汙名而已,坦然受之又何妨?我早在決定來這之就已有心理準備。”
蘇牧淡淡說道,表情平淡如水。
他已經在給自己催眠來。
對,沒錯,陶安說的對,我就是這樣想的,讀書人的風流怎麼能叫狎妓呢?儒聖之子逛青樓那是探索、是求知,是知行合一!
狎妓這個詞,實在是粗鄙之語,豈能用在他頭上!
諸葛賓開啟摺扇,神色崇敬道:“牧哥不愧是牧哥,這份思想境界,遠不是我們這種凡夫俗子可以理解的。我們要向牧哥學的東西太多了。”
三個人一唱一和,不光趙鳴聽得極為感動,就連青衫公子臉上也浮現出迷茫。
“好像說的很有道理……難道真是我誤會他了?”
青衫公子有些懷疑自我了,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意識到了這話裡的不對勁。
“不,不對!我不能被他們繞進去了,我是要救下白蓮姐姐的!”
“這群可惡的傢伙還想矇騙我!”
青衫公子心裡無比羞惱,緊接著抬頭說道:“我不管你們來這裡是研究什麼知行合一,還是來狎妓的。”
“白蓮仙子是我的禁臠,我早已經將她包下,你們想喝酒去找其他女子,唯獨白蓮仙子不行!”
青衫公子態度強硬,毫無轉圜餘地。
即便是蘇牧那又怎麼樣?她的女人,就是不準別人碰,儒聖之子也不行!
“不行?你算什麼東西!”
陶安咬牙切齒道,怒意漲到了極點,盯著青衫公子,一字一句道:“今兒個老子還一定就要讓白蓮仙子陪牧哥喝酒!”
“老子不管你是宮裡哪個皇子皇孫,今天除非你是太子,否則就快滾!”
宮裡的皇子沒有一百也有三十,當今陛下多子多孫,可謂是兒孫滿堂。
但有能力的皇子就那麼幾位,其餘的都是不堪入目的貨色,混吃等死而已。
且不提蘇牧儒聖之子的身份,光是陶安的身份,就比絕大部分皇子都不知道管用多少!
陶安本不想在蘇牧面前表現得太粗暴,已經足夠剋制,但誰知道這傢伙如此不知死活,真以為皇子身份可以橫行盛京?
青衫公子笑容玩味而戲謔,對陶安說道:“你當真敢對我動手?”
陶安冷笑,朝她邊走邊說道:“我數三個數,要麼滾,要麼今天趴在這。不信你可以試試!”
陶安剛剛準備開口倒數,青衫公子就直接摘下了頭頂發冠,一頭青絲如瀑般傾瀉而下,面容也微微發生了細微改變。
而這一變就讓她直接如同換了個人!
她秀美的臉龐越發精緻,美眸顧盼生輝、看起來清麗脫俗,好一個古典美人!
青衫女子負手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用冷淡的女聲道:“三,動手吧,本宮絕不躲一下。”
陶安渾身僵硬,臉色一片呆滯。
望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女子,他的心裡只剩下一個念頭迴盪:入你娘,女人也狎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