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瞿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不再是人前偽裝的溫柔斯文,他的表情很是猙獰。
如此懲罰,他怎會願意!
汪知府想必也對他生了偏見。
明明,不該這樣的。他既然過繼給大房,合該一路順遂才是。
是哪裡出了差池?
忽而,書房內傳來腳步聲。還不等沈瞿冷冷看過去,只聽‘哐’的一聲,他的後腦受了重重一擊。
影五把人砸暈。
書房的擺設沒怎麼變過,沈嫿面若冰霜抬步入內。
“娘子早間去隔壁拜訪,如何算到這案子會被知縣轉移至知府手上?”小七跟在她身後。
在得知沈瞿報官後,沈嫿索性將計就計。
明明沈嫿過去什麼都沒提。不過是以鄰人的身份送了些衡州小吃,最多不過在知縣跟前露了個臉。
那知縣卻轉頭就病了。
縣令病了,案件自然積壓,回頭在審,又如何能越級處置?
“他是個聰明人。”
沈嫿惡毒走上前,毫不猶豫抬腳向踢死人般去踢沈瞿的臉,留下幾個腳印。
“劉知縣見過崔韞,當年便是個識時務的。”
她身上的玉佩本就不可多見,劉知縣自然能認出來那是崔韞的貼身之物。沈嫿被貴人所棄的謠言不攻而破。
即便上頭有官員壓迫,他也不敢為沈瞿為虎作倀,偏偏又念著兩方都不得罪,也就耍了滑頭,全權交給汪知府處置。
汪知府那人,能接手想必也能猜出來其中有貓膩。他處罰沈瞿,立場可見,也算敲打了豐州的那些貪官。
“算起來,劉知縣逃過一劫,沒準還能得汪知府賞識,合該謝我才是。”
沈嫿又抬了抬下巴:“動手。”
話音剛落,影五便捏開沈瞿的嘴。
混著泥土的藥粉,自然不好吞嚥,小七正要加水稀釋。
“等等。”
沈嫿叫住。
她哼著小曲兒,去案桌前,取了墨汁。
“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