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眼瞧見的。”
鄭千喻告訴她:“我阿孃的親弟弟前幾日暫居我府上。”
她口中的阿孃是鄭老爺後頭娶的繼室,是個老實本分的,唯一讓外人多舌的是過於年輕了些。就比鄭千喻大歲餘。
“你也知道,她人不錯,我尋思著她胞弟也算是我的舅舅了,故那日……”
沈嫿一針見血:“你看他如廁?”
“什麼叫看,那是不慎闖入。我當時也慌……”
沈嫿一板一眼:“你看你舅舅如廁。”
“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
沈嫿問:“好看嗎?”
鄭千喻微微遺憾:“他遮的太快了。”
“我後頭問他,為什麼站著。”
沈嫿眉心一動。
“他紅著臉,只匆匆說了句男子都站著,讓我莫問,就跑了,後頭幾日也都避著我,至今亦如此,鬧的好似我把他怎麼一樣!”
“我實在想不明白!”
沈嫿也不太明白。
她覺得,崔韞肯定不這樣!
兩個女娘議論這件事,嚴肅的不行,好似在探討未解的知識。
不過多時,鄭千喻把微醺的臉貼近懷裡空了的酒壺,她看了對面的女娘許久,忽而道:“沈嫿,你一個人背井離鄉,當時應該很怕吧。”
沈嫿一愣。
“沒有。”
她當時只有解脫和豁達。
甚至,將每日當成最後一日看待,過的都很歡愉滿足。
“我不信。”
“你走那日,我偷偷送你了。”
說著,她沒忍住啜泣。
“你多驕傲啊,一個人在外頭,我生怕你人生地不熟的,那崔侯轉頭若又不管你了,你病殃殃的,該怎麼辦。”
“你還不給我回信。枉我掛念!”
沈嫿眉心微微攏起。
女娘到底有些感動的。她抿了抿唇:“你嫁人和我回信,選一個。”
鄭千喻毫不猶豫,大聲嚷:“嫁人!”
很好,漂亮!她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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