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妥的。我便是真對你做什麼,你顏家上下敢說一個不是?”
衛熙恆抓住她的手,捏了捏,觸感綿軟入骨。他不免又喜歡一份。在顏宓驚愕的視線下,柔情似水的執到唇角吻了吻。
“用的什麼香膏,真香。”
他像條善意大發的毒蛇,視線黏膩一寸一寸的將她打量個仔細。
顏宓面色蒼白,連忙將手縮回來,可上面的觸感仿若猶在。她不免小幅度顫慄。下意識的用帕子擦了又擦。
衛熙恆陰森森的看著。
一股惡意在心口來回動盪。
自從這次落傷,再度不舉後,他的脾氣愈來愈差。總要將榻上伺候他的那些婢女用別的法子折騰個半死。
可……那些人哪有顏宓好看。
顏宓這種溫溫柔柔,腹有詩書氣自華的人,就算看不上他又如何?
還不是擺脫不了他。
念及此,他又輕笑:“是我不好,嚇著你了。”
————
彼時。
不似這邊的壓抑,陽陵侯府的馬車上卻是熱鬧的不行。
昨兒剛放話,寧願讀書也不願來鄒府的崔絨,一改先前所言。死死待在馬車上,誰叫也不下去。
“想不帶我去?”
“不!能!夠!”
“休想落下我!”
熊孩子忽而又笑,露出兩個可愛的小虎牙,她搖頭晃腦,頭上的揪揪跟著晃:“我總覺得有人要遭殃,真為她擔心哦~”
“你是去給我阿孃報仇的嗎?”
“那個不要臉的大奶奶,我等會兒指給你看。”
“還有那些我看著不順心的,你也一併收拾了吧,不要給他們面子,狠狠蹂躪!”
崔絨感慨的表示:“有你在的地兒,就是江湖!”
沈嫿吃著點心,聞言只懶懶的打了個哈氣。
崔絨能屈能伸,想讓沈嫿辦事,自然毫不吝嗇的誇:“沈姐姐,你今兒真漂亮,那一群赴宴的女娘,只怕是比不起你半個手指頭。”
她連忙又改口:“是我說錯話了,他們連同你比的資格都沒有!沒有!”
最愛聽恭維的沈嫿,剋制著唇瓣不往上揚,她細聲細氣的做作:“倒也不用這麼說。”
“雖然是實話,可還得給別人留點面子。”
說著:“我這肩膀……”
崔絨連忙爬起來。
“可是不舒服了,快,我給你按按,這個力度成不成?”
按了肩膀,她還要去按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