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坤當即黑了臉。
“還提那些事做甚!”
“眼下你我兒女雙全。前塵往事何必在提?”
他最不願聽的就是這些。
人呢,達到一定的高位,總要用偽裝掩蓋自身的無恥。
所以,他一度‘縱容’著提督夫人。成了世人眼裡的事事體貼。
“憑什麼不提?”
顏坤上前去扶她,卻被其躲了去。
“蕖娘。”他長長一嘆。
“我只是壓力過大,又心疼宓姐兒,也恨衛家那邊著實欺人太甚。逼著咱們顏家嫁女,這才對你動了粗。”
提督夫人只是冷笑。
“老爺很不甘心吧,你別以為我不知,你至今對謝家女念念不忘,她都死了,你還念著!”
“也是,當初,誰不說你同謝家女如何般配云云,你甚至因她說了句想吃衡州某間鋪子的千層糕,不惜千里去給她買!的確是放在心尖上了!可這些年,你連我吃羊奶過敏都不知!”
顏坤徹底不欲與她周旋,甚至眉宇間浮躁不已:“你身子不適,這些時日就莫出門了,且再屋裡待著!”
“哪日想開了,再出來!”
這就是變相的軟禁了。
他說完,一甩袖擺離去。
他一走,候在屋外的婆子這才緊張的入內,心疼的將人攙扶起來。
“大娘子,您同老爺置什麼氣。”
“老爺最聽不得謝家那位,您何必提而傷了夫妻情分。”
提督夫人眼圈通紅。將頭埋在婆子身上,卻忍著沒掉一滴淚。
“當年他得提攜後步步高升!顏家大門都不讓我入。全府上下都不認我!只怕我耽誤了他攀上權貴的那門好親事。”
“要不是我狠心鬧的滿城風雨,只怕會是第二個靜府姨太太!”
她怔怔的抬手觸了觸腫脹不已分臉:“他書房至今還藏著謝芙的畫像,往前我可以當做不知,可憑什麼眼下出事了錯處都在我身上?”
謝芙。
她一閉眼就是女娘明媚動人的笑靨。
那是被謝家嬌養大的女娘。
的確不是她這種俗氣的人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