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玉呆愣了少許,看向楚琛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瘋子:“就算是受傷的掌教,那也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
楚琛嘴角勾勒出一個細微的弧度:“我可不這麼覺得,這樣才有挑戰,難道不是嗎?”
我倒是有點相信楚琛了,他至少到現在辦事,都沒有不靠譜過,而且他本來就是個挑戰狂人,刺殺養鬼道掌教這種事,從他嘴裡說出來一點也不奇怪,所以我選擇給他幫腔:“難道天師教的首座也怕了嗎?”
懷玉的臉蛋瞬間漲得通紅:“我怎麼可能會怕?除魔衛道,乃是本職,我到時候第一個上!”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懷玉這種性格,正是太容易被人利用了。
我們搖了搖頭,踏上了路程。
這一路,懷玉大概是最糾結的一個,他覺得自己的兩個同伴,都是重新整理了他人生觀的奇葩。
第一個稍微好點,只是冷漠,休息的時候也不睡覺,用盤膝打坐來代替睡眠,偶爾聽見風吹草動馬上警惕的醒來。
而第二個,卻是像極了神經病,白天的時候條理分明,講話很是溫和,到了晚上又冷硬如冰,稍微騷擾一下就會滋生出殺意,脾氣差到了極點,並且正在修煉邪門的功法,只是三個夜晚,這個傢伙的氣息就已經恐怖的不像話了。
我,準確來說應該是徐沐,總算是練成了烏十三給的功法,凌厲的氣息全部收斂,多了一個返璞歸真的味道,現在晚上的我,不說別的,就是烏燭陽跟秦紅雪加起來,也不會是我的對手。
到了白天,那就要顛倒過來了。
我們抵達了黑苗寨,跟我們想的不太一樣,黑苗寨的戒備,可以用鬆散來形容,第一是隱蔽,至今天苗寨還沒有查出來黑苗寨在哪,當然,這是遲早的事兒,第二是安逸,只有黑苗寨進攻別人,他們還沒有被進攻過,所以有恃無恐,大門口站著懶洋洋的守衛,眯著眼睛都不看人。
懷玉揹著蠱王遺骸,楚琛走在最後面,我走在中間,三個人陸續進入黑苗寨之中,這裡非常熱鬧,苗人們並沒有半點戰亂的悲傷,反而是高興的叫賣,這讓我搖了搖頭,還真是差距大啊,黑苗寨的苗民們,相比之下真是幸福。
我們找了一家飯館坐下,我把烏十三的魂魄拿了出來,他一看這裡是黑苗寨,當即是激動起來,說道:“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住口!”
我瞪了他一眼,馬上就安靜的露出諂媚之色。
“告訴我,你父親在哪?”
刺不刺殺養鬼道掌教,其實我也不放在心上,我只是想救出來寧淺畫,僅此而已。
“之前有講過,在外面,距離不遠,不在黑苗寨之內,我可以帶路!”
一聽說這個,他無比的積極。
“要和我一起去嗎?”
我看向楚琛。
他點了點頭,刺殺養鬼道掌教一事,本就只是臆想而已,誰知道能不能見到人呢。
我們吃了點東西,就離開了黑苗寨,前往不遠處的“送子亭”,這送子亭還真是奇怪,掛著白色的布匹,風吹著猶如一片招魂幡,看著還有些詭異。
烏十三吞著口水,指著最裡面的位置:“我父親,就在其中修煉,那個女人,肯定就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