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著臉,內心糾結無比。
徐沐露出得意之色,瞥了一眼殺豬般慘叫的端木家主:“女人,就是要這樣到手的,徐銘,學著點吧。”
我有些霸道的抱著寧淺畫,然後一直走到青苗寨眾人的邊上,將寧淺畫丟給寧遠,他有些不敢認:“你是徐銘嗎?”
我淡淡回答:“我是徐沐,也是徐銘,兩個人有區別,也沒有區別,我把我老婆放在這裡,她已經答應嫁我,如果傷到一根頭髮,我屠了整個青苗寨!”
那些本來因為看見我而興奮的青苗寨子弟,全部退了一步,從我的身上,他們感覺到了陌生的殘酷,就好像,除了寧淺畫之外,其他人的死活,完全都不放在眼裡一般。
我沒有等回答,直接就走了過去,好運的是,烏燭陽一直都沒有動手殺李長生,因為他也被髮生的事情給驚到了,我居然不顧一切的對“自己人”出手,這是他所沒有想通的,看著我過來,烏燭陽說道:“都說我們養鬼道是瘋子,但和你相比,還差得遠,你才是真正的瘋子!”
我走到李長生面前,慧明望著我,有些迷糊:“小師叔嗎?”
我摸了摸他的頭:“可以這樣叫我。”
楚琛似乎看出來了一些端倪:“有點像是人格分裂。”
李長生搖了搖頭:“是惡魄,但又不完全是。”
我看著他們,有一種熟悉感,這讓我感覺到很親近,但我的臉上卻沒有表現出親近之色,非要說起來,倒是跟楚琛差不多,我說道:“我就是我,記得曾經的一切,每一個細節,但我又不是你們認識的徐銘,有些複雜,天一亮,你們就會知道。”
“天一亮?”
三人對視,不知道這跟天亮有什麼關係。
我的目光已經對上了烏燭陽:“老東西,這一次,我不相信自己還對付不了你!”
烏燭陽望著我,老傢伙到底是多活了幾十年,見識比較多,他皺眉說道:“你的體內,以前是有一隻鬼王的,奇怪的是,那個鬼王只是你魂魄的一部分,可現在,這鬼王的氣息已經消失了,準確來說,應該是和你融合在了一起,你和我很像,難道是一人雙魂?”
我不屑說道:“一人雙魂?可笑,我才不會做你這麼變態的事情,不過也好,要不是你那廢物的兒子,上一次恐怕我們就死了。”
“在廢物,也是我的兒子啊……”
烏燭陽輕嘆一聲,眼裡面有著化不開的悲傷,他就像是一個傷心過度的老人,竟是給人一種非常悲涼的感覺。
“裝腔作勢!”
我冷笑,一劍就刺了過去。
烏燭陽眼神一閃,與我鬥在一起,我手中翻出森羅印,此物有點特殊,一般情況下,什麼人都是可以用的,但畢竟是邪道法器,若是邪道之人用,肯定更加契合,現在的“我”無疑就是邪道中的邪道,動起手來邪氣森森,森羅印當空而起,竟是和千魂幡開始爭奪死去的魂魄了,並且看這個架勢,還佔據了上風!
徐沐這個身份,就像是黑夜中的王者,具備著惡魄一切的力量。
從昏迷中醒來之後,便是有兩個一模一樣的影子在對望,其一白衣淡薄,臉上帶著詭異之色,問道:“你是誰?”
另一人黑衣桀驁,抱著雙臂:“我是你的第二人格,從今以後,白天歸你,黑夜歸我。”
白衣苦笑之餘,但也是覺得有些意思:“沒想到這魂蠱最後搞出了個這種名堂,不過也好,就這樣吧,為了區分,我還是徐銘,你就叫徐沐吧。”
黑衣邪笑:“我想,他們會更喜歡徐沐的。”
那一切,就在黑衣我的眼中閃爍,我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郁,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殺戮,我就想笑,就會有一種止不住的愉悅感,彷彿本來就是為了殺戮而生,我的劍重重的落下,劇烈的碰撞之後,鐵鏽掉落的只剩下了一點點。
這劍,終於露出了鋒芒。
劍柄處的“武”子邊上,再次出現了一個字:“真。”
武真?
不對!
應該是真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