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很寬敞,其中人數也是不少,坐於最上方的幾位,便是高前程的父親與母親,他們是高家的頂樑柱。
在下方的左側,卻是另外三人,一人便是憨態可掬的劉縣令,別看他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他的眼睛可比什麼都犀利,見高前程來了後,目光也是一瞥,旋即露出老謀深算的笑意。
另一人自是他心心念念多日未見的劉靜鈺,劉靜鈺猶如清蓮,嬌嫩的面容上生起羞澀之意,天生傾國之姿,實乃想象劉縣令那般醜態居然能生出這般是傾城的女兒。
劉靜鈺看了一眼他後,便低著頭不敢去看他的眼睛,神態嬌羞,明眸皓齒,似讓高前程無法自拔。
有些疑惑的從另一穿著灰色衣袍的青年身上掃過,青年滿臉的笑容,神采奕奕,一雙細小的雙眼卻是精光偶閃,高前程的目光微微下移,最後停留在青年的手裡的一根奇怪的藤木法杖上,心中凜然。
“這應該就是江湖中傳聞有通天神通的張術士了!本以為應該是個佝僂老者,沒想到居然如此年輕,果然是人不可貌相!”高前程心中大感驚異,這張術士的威名遠播江南,也不知劉縣令到底用了什麼本領居然能請來這般能人。
“父親,母親,劉縣令!”高前程快步上前,對著大堂內幾位恭敬的一禮。
“程兒,來,坐這吧。”母親欣慰的笑了笑,讓高前程坐在了她的旁邊。
大堂中,高前程的父母與劉縣令、張術士,正在熱切的交談著,不過張術士始終沒有表述來意,幾次欲言又止,做出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每每到嘴邊想說什麼的時候,卻是搖頭啞然自笑,都會無奈的把那些話吞回去。每當這個時候高前程就會疑惑的打量著張術士一眼。
傾聽過後,高前程無奈的搖了搖頭,無非是一些噓寒問暖,阿諛奉承、溜鬚拍馬的交談罷了。
過了許久,兩家人才進入了正題。
“高姥爺,恕我冒昧,方才我已經替兩小算過一卦……”張術士心中忍不住,狡黠的笑著。
“張術士,卦象如何?”高姥爺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結果。
若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那真是兩家的緣分了,若是不好的卦象,前程似錦就未必了。
劉縣令同樣也很想知道高前程與劉靜鈺兩人的卦象。
高前程也很是詫異,張術士是何時給他算過卦的,不過轉念一想,顯然是父母早已經他的生辰八字給了張術士。
其實,他並非信風水之言,而是整個龍游縣都是如此,他不信也不行。
張術士臉色一沉,面露難色,道:“劉縣令、高姥爺,卦象現實牽強附會、矯揉造作……兩個孩子並不是上天祝願的天造地設的一對。”
“張術士,請問這一番言論如何而來,我與鈺兒結成連理怎麼就矯揉造作,不被祝福了?”高前程一聽,臉色暗沉,心中對張術士反感了起來。
憑什麼一個術士張口就能斷言他人的幸福,什麼原理?
“程兒,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閉嘴!”高前程怒喝道,接著恭敬的對張術士行禮道:“張術士,我兒不懂禮數,別放心上。”
高前程被父親一呵斥,一臉委屈的坐在那,也不敢去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