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牽著馬,拉著容兒的棺槨跟在宮廷護衛們的後面,往皇宮裡面走。孔護衛下了馬,牽著馬走在莊子的一側。身後,跟隨來了不少圍觀的人。其中!有幾個是船主派來的死士。
大街兩邊,也湧現出許多圍觀的人。很多人都不知道,這是什麼回事,相互打聽著。
“你問我我問誰啊?”有人反問道。
“那人是宮廷護衛,國君身邊的紅人,孔總管!”
“哦?他就是孔總管?啊!果然名不虛傳啊!這這這?他陪的那個人是誰啊?”
“那是誰的棺槨啊?”
只有幾個人認識莊子,有人並用手指點著莊子,說:“他怎麼又瘦了?阿?他拉的是誰的棺槨?往哪裡拉?往皇宮拉?不會吧?是戴六兒?戴六兒又死了?還是?”
到了皇宮門外,宮廷護衛一個個都下了馬,把馬牽到兩邊,站立在兩邊。
莊子也將馬勒住,抬頭朝著前面看著。
宋國的皇宮他來過無數回了,一切都是那麼地熟習,卻又是那麼地陌生。
皇宮內,一隊人馬擋住了去路。
宋剔成端坐在轎椅上,正朝著他看著。在宋剔成的身後,站著宋榮子等朝堂重臣。幾個貼身死忠護衛分別站在兩邊,虎視眈眈地朝著前面看著。
在宋剔成的身後,站著一群小監和侍女。
見莊子來了,宋剔成從轎椅上下來,往皇宮門口走。
“主上!”宋榮子叫了一聲,小跑著跟了過去。
莊子見宋剔成過來接他,很是感動。趕緊雙腿一屈跪倒在地,跪行向前,哭喊了起來。
“主上!主上!要為莊周作主啊!嗚嗚嗚……”
跪行到了宋剔成面前,趴在地面上,大哭。
“起來吧!寡人都知道了!”宋剔成沉聲說道。
孔總管急忙上前,把莊子扶了起來。
“起來!主上讓你起來!聽到了沒有?主上都知道了!主上會為你作主的。”
莊子又趴了下去,結宋剔成磕頭。說道:“既然他不能容莊周,就讓他與莊周作一個了斷吧!主上!就讓莊周與他作一個了斷吧?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生死由命!主上!嗚嗚嗚……”
孔護衛站在一邊,沒有攙扶莊子起來,用眼睛看著宋剔成。
宋剔成看了看莊子,又看向宋榮子。然後說道:“起來吧!隨寡人回宮,寡人會給你作主的!大監!”
“奴臣在!”大監趕緊上前,答應道。
“將容兒的棺槨運至內宮,以國禮待之!”
“是!”
宋剔成說完,也不理莊子,轉身往皇宮裡面走。
孔護衛這才又把莊子扶了起來,說道:“聽到沒有?主上答應為你作主,還要以國禮厚葬容兒。”
“謝主上!嗚嗚嗚!”莊子又磕了一個頭,這才爬起來。在孔護衛的引導下,跟在宋剔成的隊伍後面,往皇宮深處走。
幾個宮廷護衛上前,拉著馬車跟在大監的後面,將容兒的棺槨運到指定的地方。既然以國禮葬之,就必須按照規定的程式、禮儀去辦理。
“這這這?”宋剔成坐在轎椅上,扭頭問走在一邊的宋榮子。“他他他提出這個要求,寡人當如何回答他?”
宋榮子緊跑兩步,緊緊地跟在轎椅旁邊。想了想,回答道:“答應他!”
“答應他?”
“這事與黑衣護衛脫不了干係,就讓他來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