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前面所述,莊子內篇最後一篇《應帝王》果然是寫“帝王之治”的。
不過!並不僅僅講帝王之治,還講了人民自治。
把帝王之治與人民自治兩個部分綜合起來,就成為“天下之治”了。這也是莊子這篇《應帝王》的主旨:天下治才是大治。
帝王如何治國呢?
應該說!道家認為帝王如何治國呢?
看了好多解讀的文章,大多數解讀者的結果是:無為而治。
其實並不然!道家或者說莊子並不僅僅是講無為而治的。認為無為而治,是因為解讀者沒有讀懂道家的道、莊子的道。一知半解,知表不知裡。
無為而治只是解讀者根據文字的表述而認為的,卻並沒有讀懂表述文字背後所要表達的意思。
正如《應帝王》篇裡列子的師父說列子的那樣:“吾與汝既其文,未既其實。而固得道與?眾雌而無雄,而又奚卵焉!”。我教你了,可你並沒有聽懂。就跟“眾雌而無雄,而又奚卵焉”一樣。有雌無雄,我(雌)教你再多你(無雄)卻沒有理解,有再多地雌也是無用的,哪裡有“卵”焉!
還是那句話,沒有讀懂道家的道、莊子的道,你就無法讀懂老莊。
在《應帝王》篇裡,莊子還是迴圈漸進地講的,一步一步來講的。可能還是考慮到了某些理解能力差的人,和那些成見太深的人,才這樣不厭其煩,重複地講。
在《應帝王》篇的第一個故事裡,莊子就舉了兩個事例,方便我們理解。
“有虞氏不及泰氏”,為什麼這麼說呢?
有虞氏是指舜,泰氏是指伏羲氏。兩人都是古代帝王,為什麼舜比不上伏羲氏呢?
注意了!這個解讀在前面已經解讀過多少次了。但是!為了便於大家理解,莊子還是重複再講一遍。
為什麼舜比不上伏羲氏呢?
因為!兩人的境界不同,一個是站在人與社會這個範疇、高度上來看待、處理人間世事的。雖然也能夠把社會治理得很好,可畢竟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並不能徹底根治。
要想解決人類社會的問題,就必須根治,就必須找到人類社會問題的癥結所在。
如何根治呢?
那就要採取伏羲氏的方法,站在道的高度上來治理社會。
舜是站在人與社會這個範疇、高度上的,而伏羲氏是站在道的高度上的,兩者境界差距大了。
站在人與社會的範疇、高度上,人的境界就低,就只能看到人與社會的關係。
而站在道的高度上,人不只是與社會、與他人的關係,人還是天地間的一分子。人與萬物一樣,都來源於道。人與萬物是兄弟姐妹,天地是我們的父母。
站在人與社會關係這個角度上,我們的境界就低,我們就會爭名奪利,爭生存,爭一切,什麼都放不下,結果是糊塗人生。不僅僅是糊塗人生,還造成了社會的混亂。
而我們站在道的高度上來看問題,我們的境界就高了。我們就會淡泊名利,不再追求身外之外。因為!人與萬物都來源於天地,人與萬物是兄弟姐妹,天地是我們的父母。人生只是一次生命的過程,我們會很理智地生活,不折騰。
說白了,人是要死的,你爭那麼多有什麼用呢?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白駒過隙,生命過客。
如果還不理解的話,這麼說吧!人類歷史記住了幾人?人類歷史上有多少人來過?到底記住了幾人?你說你?你爭什麼呢?不會超過五代,你的後代就把你忘得一乾二淨了。
要是還不理解的話?這樣說吧!你家五代以上的祖墳你都可能不知道在哪裡了,更別說他們曾經對你有過什麼恩德了。你說?你爭什麼?你的後代一樣會把你忘記,更別說別人了。別人可能在你死後十年,就徹底地把你忘記了。甚至!在你還活著的時候,就不曾記得有你這麼一號人物。
因此!道家的“帝王之治”就出來了。
那麼!道家的“帝王之治”是如何治世的呢?
其實!不用說了,已經說出來了。可是!就是有人理解能力差、有人成見太深,讓你不得不更直白的說出來。
道家的“帝王之治”就是:教導世人站在道的高度上來看待人生、看待社會、看待人與人的關係、人與社會的關係、人與天地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