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那人說道:“莊子治理漆園是有一點成績!可這成績不足彌補他的過失!”
“此話怎講?”宋剔成君一聽,火氣有些大,語氣顯得很生硬。
“道家治世,違背周制、違背周禮!違背天下人心!”
“此話怎講!”宋剔成君更加惱火,聲音又大了許多。
心想:你這不是存心誣陷嗎?尼瑪地!你在我們宋國為官,你做出了什麼成績?
眾大臣都知道,宋君怒了,可並沒有人上前阻止。他們倒是想看看,這傢伙到底想說什麼?莊子怎麼就違背周制、周禮了?你想誣陷別人,那就等著下大牢吧!
“道家是治心之術,是不能治世的!治理國家、天下,必須站在國家、天下的角度上。而道家是治心之術,是把國家、天下分化為一個個個體。試想!從這個角度來治理國家,怎麼能治理好一個國家呢?
君上!要是由莊子來治理宋國!那就等於是把我們宋國瓦解分化了啊!君上!君上請三思!”
宋剔成君怒道:“那漆園呢?漆園是怎麼個情況?說!”
“君上!這正是臣下要對君上說的!漆園只是一個很小地地方,按照道家的方法,是可以治理的。就好像一個家庭,家庭的成員少,在家長的主持下,是可以團結的。而到了家族那裡,就不一樣了!家族,不也是一家人嗎?是不是?君上!
道理是一樣地!道家治世,只能管理很小的地方,就好像家長管理家庭一樣。讓家長去管理家族,問題就來了!君上!所以!莊子只能當漆園小吏,而當不了州邑的邑長啊!君上!”
“廢話!”宋剔成君厭惡地朝著那人擺著手,示意滾一邊去。
朝堂上的其他大臣們,也都在一邊小聲地議論起來。說此人完全是在故意誣衊莊子,說的都是什麼道理?說不出其中的所以然,都是無邏輯推論。
“君上!臣下說的句句是實!沒有妄言!臣下說莊子有違周制,也不是沒有根據的!臣下還說,莊子不僅有違周制,還有違宋國的制度。漆園是個什麼地方?漆園是一個無視君王權威的地方。
在漆園那裡,我們宋國,從來就沒有真正地有效管理過。在漆園那裡,我們無法增加賦稅。在漆園那裡,我們無法徵兵。在漆園徵兵,我們宋國必須花銀子去買人頭。在漆園那裡!我們無法下達全國一統的命令。
如今的漆園!我們宋國只有一個有名無實的鎮衙存在。他們的職能很小,也就每年收取賦稅而已。
君上!漆園名義上是屬於宋國的,可我們宋國,君王您,並不能有效管理啊……”
“臣附議!”
戴偃見機會來了,趕緊上前,進行附議。
“臣也附議!”
“臣附議!”
戴偃的人一見,趕緊上前“附議”。
“臣等附議!”
朝堂中,一些人見風使舵的人,見附議的人多了,也都站了出來,進行附議。
“君上!君上作為一國之君,當有無上權威!漆園那裡的人,蔑視權威。蔑視權威就是蔑視君上,按周制、周禮!當誅!……”
“當誅?”
那人話音未落,朝堂上又是一片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