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吧，想吃什麼？讓胥叔叔帶你去。”龍一涵笑道，初中放課是四點半。學習緊張，放學直接吃飯很正常。
“麥當勞。”龍妙可脫口而出。
“又想吃垃圾食品！”龍一涵點了點女兒的額頭，半斥責地說，“看在胥叔叔的面子上，就讓你吃一回吧——小胥，也到飯時了，晚上請你吃麥當勞，行嗎？”
“可以啊，我還蠻喜歡吃的。”胥茂臣笑道，時光倒退半個月前，吃一頓麥當勞，對月薪兩千的胥茂臣而言，已經很奢侈了，這兩天，他吃不慣南方的生猛海鮮等大餐，正好可以藉著麥當勞調劑一下胃口，反正這種快餐，南北味道都是一樣。
胥茂臣開車前行，不遠處就有個麥當勞餐廳，不過因為距離學校太近（還有其他學校），又趕上放學，裡面已經爆滿，沒地方了，胥茂臣又往前開，找到第二家，人還是很多，需要排隊等位置，龍妙可放棄了：“算了，隨便吃點什麼都行，我餓了！”
“旁邊這家行嗎？”胥茂臣指著麥當勞隔壁的一家中餐館，叫“悅來飯店”，看上去不高檔，也不顯低檔，最關鍵的是，飯店外面的招貼廣告，引起了胥茂臣的極大興趣——東北菜！
進了飯店，裡面倒是很清淨，靠窗有半雅間，服務員過來，問點什麼。
“你們這兒主打東北菜。對嗎？”胥茂臣問。
“外面不是寫著麼。”服務員像是昨晚沒睡醒，有氣無力地說。
“鍋包肉、地三鮮，排骨燉小土豆，再來個木須肉，有皮凍嗎？”
“有。”服務員居然挖了一下鼻孔，看的龍一涵直皺眉。
“來一份，蘸蒜泥的那種——一涵姐，你們南方人吃飯，都得喝湯的，對吧？”胥茂臣忽然想起來了，北方沒這種習慣。
“不喝也行。”龍一涵苦笑道。
“哎呀，快點吧，餓死我了！”龍妙可用筷子頭敲著桌子，不滿道。
“行了行了，就這些吧，快點上菜啊！”胥茂臣把點選單交給了服務員。
龍妙可身材發育完好。行為舉止卻更像是個孩子，她用筷子，把三副餐具上的塑膠膜，都給戳破了，就為聽個響聲，覺得好玩兒，可能她平時很少來這種平民飯店——高檔飯店裡不會用這種第三方清潔、包裝的餐具，其實。這樣的更不乾淨。
胥茂臣想多和龍妙可聊兩句，問問學業什麼的，妙可卻是一副代答不理的樣子，手裡玩兒著一隻碗，胥茂臣問三句，她只回一句，還驢唇不對馬嘴，龍一涵正要批評她。啪的一聲，龍妙可手裡的碗，掉在了地上，摔碎了，給她嚇一跳。
“沒事，沒事。”胥茂臣安慰道，叫來服務員，“不好意思。把你碗cei了，多少錢我賠。”
“5塊。”服務員翻了下白眼。
“啥，一個碗五十塊？”龍一涵震驚了，“你們這是黑店吧！”
“別別，五十就五十，咱是是來吃飯的！”胥茂臣打哈哈道，頭一次和小蘿莉吃飯，別搞得不愉快。
胥茂臣掏出錢包。翻了翻，裡面只有一百的。
“給。”胥茂臣掏出一張，遞給服務員。
熟料，服務員卻一臉痞相地說：“找不開，你去對面超市，把錢破一下吧。”
胥茂臣沉下臉，這特麼是什麼態度？
“找不開就不用找了，”胥茂臣冷聲道，隨手抄起一隻碟子，往地上一摔，“這回夠了吧？”
“呵呵，”服務員抱著肩膀冷笑，“不好意思，先生，碟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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