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疤,姓名不詳,因臉上一道很長的斜疤而得名,西城江湖上有名的大佬,當年和李老棍子爭天下,大概三年前,被李老棍子滅了,也是弄斷了兩根手指(這是李老棍子的癖好,後來發展成了江湖規矩,爭不過,輸了的自斷兩指,退出江湖,可以自保),被滅後,老疤去南方混了兩年,去年回西城,歸於王俊生手下,現在是王天一的保鏢兼司機,每天早上開著一臺老帕薩特(低調)送王天一去西工大附中上學,晚上定點兒接回來,如果王天一有需求,去泡吧、約會之類,老疤多半也會跟著。
今天王天一出事,因為是在上學期間,所以老疤並無責任,王俊生是講理的人,沒有為難老疤。不過一直讓他在外面候著,等王天一病情穩定之後,王俊生肯定會讓老疤去報復。
沒想到,“李詩詩”還有她的人,自己送上門來了,李詩詩好歹是汶迦國公主,輕易打不得,王天一媽媽刮傷mary臉的時候,其實。王俊生還是有點擔心的,怕遭到來自汶迦國的報復,本來想上去說兩句,嚇唬嚇唬她們,沒想到胥茂臣忽然蹦出來,罵了自己老婆,王俊生猶豫了兩秒鐘,決定來個“殺雞儆猴”,以收拾胥茂臣的方式,來震懾汶迦勢力,順便,也是為寶貝兒子出口氣。
“老闆。”老疤從走廊裡進了病房,微微施禮。
“老疤,把這小子弄廁所去!削他十分鐘!”王俊生冷冷地說,同時用眼光瞟著“李詩詩”和洛天伊,王俊生看得出來,這個洛天伊雖是女流之輩,卻是有兩把刷子。可能不遜於之前見到的那位“豆蔻大校”。
&nary一聽胥茂臣要捱打,想回頭去申辯,單被洛天伊攔住了,天伊搖頭,平靜地看了老疤一眼,帶著mary出了病房,乘坐電梯下樓。
這一眼,倒是給老疤嚇得不輕,他行走江湖多年。什麼眼神沒見過,洛天伊這一眼,看似平靜,卻精芒四射,分明是一種警告,讓他自己看著辦。
胥茂臣一看洛天伊都走了,只好認命,估計不被打一頓,是離不開這裡了,但也挺值的,剛才罵王天一的媽媽罵的賊爽,到現在,王天一的媽媽還被氣得臉色發青,嘴唇顫抖,一直叫囂著,讓老疤“把他往死裡打”,不過,王俊生囑咐了一句:“老疤,別下死手。”
有了老闆和洛天伊的“雙重警告”,老疤知道該怎麼做了,他默默走過來,並未動粗,而是做了個“請”的手勢,胥茂臣嘆了口氣,跟著老疤出病房,進了不遠處的公共衛生間,老疤關上門,反鎖,胥茂臣小聲哀求了一句:“疤哥,別打臉,成嗎?”
老疤抽動嘴角,冷笑,讓胥茂臣蹲在地上,老闆脫下自己的西裝,蓋在胥茂臣腦袋上,一頓拳打腳踢……
十分鐘後,老疤掀開西裝,抖了抖,穿回自己身上,開啟廁所的門,揚長而去。
胥茂臣躺在廁所的地上,緩了半天,終於翻過身來,扶著廁所門站起,仔細檢查了一遍身體,沒事,胥茂臣覺得,老疤肯定是手下留情了,被打的時候,胥茂臣透過西裝縫隙,看的很清楚,老疤踢他的腳上穿著很結實的尖頭皮鞋,打完之後,雖然胥茂臣渾身疼痛。但是骨頭、肌肉並未損傷,全都是外傷,並不影響四肢活動。
胥茂臣起身,對著鏡子洗了洗臉,整理一下凌亂的髮型,點點頭:“該理髮了。”
他頭髮有點長,有點像藝術家,偽文藝青年範兒,其實並不適合他。
出了洗手間,老疤已經回到了31病房門口,正冷冷看著他,胥茂臣走到電梯口,衝老疤點點頭,算是謝謝他,然後,進電梯,下一樓出來,洛天愛馬上小跑過來,拉住胥茂臣的胳膊,帶著哭腔說:“我姐不讓我上去,你怎麼樣了?”
“沒什麼事,先回去,洗個澡。”胥茂臣皺眉道,畢竟那是醫院的廁所,又被打的躺在地上,身上被弄髒了不少地方。
&nary坐在Q7的後座,臉上貼了個創可貼,便問她怎麼樣,mary原本對胥茂臣沒能擺平這件事,還是很有意見的,不過當胥茂臣在房間裡幫她罵了王天一媽媽之後,mary已經沒那麼生氣,甚至,心裡面還對胥茂臣為她出頭,感到很高興,但她並未表現出來,只是張開小嘴,淡淡說了句:“沒事,我該回學校上課了。”
“還去上課啊,趕緊回家吧。”洛天愛嘟囔道。
“不用,事情解決了,大家該幹嘛幹嘛,”豆蔻說,“天伊,你送mary回學校。”
&nary離開。
“你們倆還傻站著幹嘛,走啊。”豆蔻鑽進駕駛室,催洛天愛和胥茂臣。
“你坐副駕駛。”胥茂臣低聲道,不想讓美女離他太近,聞到身上的汙味兒。
車內壓抑,三人路上無話,只在車進別墅的時候。豆蔻才開口:“茂臣,你們華夏有句古話,大丈夫能屈能伸。”
“我明白。”胥茂臣說。
“嗯,別影響心情,明早起來繼續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