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武候突然開口道:
“這是朝廷的旨意,是陛下的御令,君無戲言,豈能隨其更改。徐長海聽令,既然陛下御旨明令你暫領天策四部,那麼,從即日起,你便是天策的代理府主,直到少府主有能力接掌天策府。”
說完這番話,帝武候從懷中掏出一塊金黃色的莽龍令牌,遞給徐長海,而後看著眼前這位高公公
“雖然陛下讓臣領銜兵部,那也要等封王大典儀式過後了。本候今日還是天策府的府主,相比這一點,公公和李宰相是沒什麼意見的吧。”
帝武候沉聲道。
“侯爺……”
身後,徐長海看著手中的那塊天策令牌,心中猛地顫動了一下。從聖旨宣讀到現在,帝武候一直保持著極度的冷靜,但是徐長海跟隨者帝武候這麼久,分明注意到,帝武候那隱藏在袖中的手臂,微不可查的輕輕顫動著。
徐長海深深知道,這一刻的帝武侯的內心,怕是比場中任何一人都要複雜的多。
“帝武候大人,這是自然!您現在還是天策府的府主,我只是提醒下您,不要忘了天策府轉交事宜罷了。那我等先行告退了。”
李林甫依舊還是那副笑容,眼前天策眾將的憤怒,絲毫不曾對他產生任何影響。
“混賬東西!”
天策眾將士看到李林甫的背影,暗自緊握了拳頭。心中憤怒不已。
“侯爺!您難道就這麼走了嗎!”
天策府中的議事大殿中,眾人的臉上帶有憤怒,對先前的那道聖旨很是不滿。
“君命不可違。”
一個醇厚的聲音從大殿上方傳來,帝武候坐在寶座之上,閉著眼,淡淡道。
“可您這一走,天策府怎麼辦!”
“是啊,說的好聽是封王,實際上呢,入主兵部!哼,現在太子攝政,大肆推行節度使制度,各州郡的兵馬已經不在受兵部掣肘,這兵部尚書,等同於一個空架子!除了四大都護府的兵馬之外,誰還聽兵部的命令!”
“侯爺,您不可去兵部啊,如今的兵部不比以前的兵部了。”
“話也不能這樣說,兵部雖然不比以前,但各都護府的駐軍還是歸兵部管轄。倒是親王入主兵部,這件事情,確實是件恥辱。”
“不錯,我認同虎嘯將軍的說法。雖然現在有著節度使制度,但那也都是胡人,也無法就是那麼幾個地方罷了。並不是大唐所以的州郡都是此制度,兵部現在的權利也並未削減多少,起碼,雙府四軍還在兵部的管轄之中。再者侯爺入主兵部,神策府是受侯爺的管轄,這對我天策來說,不可謂不是一個好訊息。”
大殿之中,眾將分為兩派,一派任何不該領這道旨意,另外一派,認為帝武候入主兵部並不是一件壞事。除去那幾位節度使之外,兵部任然掌管著大唐其他地區的兵馬許可權。
“劍秋,你認為呢?”
帝武候抬了抬手,打斷了雙方的爭論,看著殿內唯一一位儒生打扮的中年男子,開口問道。
“侯爺,陛下久居深宮,如今卻是親下御旨。看來陛下對您的忌憚任未減弱。除非謀反,否則,兵部尚書一職,您不接也得接了。”
中年儒生沉聲說道,眉宇間,顯得心事重重。
最後一句,中年儒生看著帝武候,目光深邃無比。
帝武候望著那位儒生,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心中若有所悟。
“既然如此,那就入主兵部吧。”
說完這句話,帝武候輕浮衣袖,從座位上站起,慢慢的朝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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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踏踏!”
而就在天策府宣讀聖旨的那一時刻,一匹快馬從中書省內疾馳而出,馬上之人揹負這一道令旗,上書御旨二字,朝著南方疾馳而去。